塘除了一大害,以她的因头来摆平,欠闻衍的岂不是越来越多? “他同你说是我的夫婿?”江映儿问道。 “没说。”韦勋声音又变成最开始的支支吾吾,“是那男人上门和我爹在书房议事,我在外头偷听到的...” 没听到多少,只听到闻衍自报家门说是江映儿的夫婿,劳烦韦筠照拂她了。 韦勋惊得发出动静,被书房里的一人知道了,被韦筠赶了远远的,说再过来偷听,便罚他去跪祠堂。 “映儿姐姐,原来你已经许人家了啊。” 江映儿点头说是,“曾经许过。”没什么好避讳,直言承认,孩子她没提。 “曾经?”韦勋不大明白。 江映儿嗯,“不过,我与他已经和离了。” 韦勋大吃一惊,“和离?为什么啊?” “我看闻公子似乎对姐姐很好啊,瞧着龙章凤姿,一表人材得紧,家里似乎不错。”平塘的县令畏惧他,“想来能护得住映儿姐姐。” “他...” 江映儿斟酌语言,现下闻衍的做法是不错,回想在闻府憋屈烦闷的种种,止了话头,“.......” 韦勋发挥乱想,“难不成,是有...” 这倒不是,江映儿摇头,“你不要瞎想,算了...过去的事...” 韦勋不 明真相, 却还是义无反顾站在了江映儿这边, “我知映儿姐姐人美心善,定然是那闻公子令姐姐不喜。” “姐姐莫怕,我是站在姐姐这一头的。” 韦勋年轻气盛的话术,倒差不差,令江映儿想起随军而去的亲弟弟。 她抿了唇,半响弯出笑意。 * 边疆之事,闹如水火。 陵台九州是一块肥地要塞,边疆的散落部族不肯让步,联合起叛乱,仗打了小半个月了。 江聿随军一月再加多半,年龄虽还小,凭借着超强的武艺和一身力气,多次不要命的冲锋陷阵,已然跻身为王将身边的左膀右臂。 这次他给王将挡伤又被抬了回来,沈辞霁从大帐议事结束,来军营看他。 军医给江聿包扎好伤后,两人一道往回走,沈辞霁劝道,“阿聿,你何至于如此不惜命。” 江聿捂着给王将挡伤中箭的伤口,“为了博一个恩典。” 军功不好立,为了能够有一个翻身的机会,获取主子的信任必不可少,身先士卒首当其冲。 “你姐姐要是知道,一定会心疼的。” 少年方才还故作老成凝重的脸色,一瞬间垮笑开,“辞霁表兄,你千万不能将此事告知我阿姐啊。” 阿姐知道,定然要哭了。 “你应我不要再冲动行事,我就答应你不告诉你阿姐。” 江聿慎重考虑,一本正经应下,“好。” “对了,此番议事,可有应对的进展?” 羌族人生性狡猾,极难对付,边疆的部族,原本是一盘散沙好对付,羌族人领了头,凝聚了这盘边疆的散沙,占着陵台九州不肯让步,行事越发嚣张。 打持久战,边疆底蕴不足,拖不了太久,正因如此,两相僵持不下,羌族人频繁剑走偏锋,刺杀王将,未遂。 沈辞霁摇头,“他们变本加厉,派人在半道偷袭,烧断了我们的粮草。” 江聿大惊,“这?!”没有粮草,汝阳大军便不攻自破了! “卑鄙的部族!”江聿臭骂。 “方才王将宣我,便是去商议此事。” “那可如何是好?”江聿呸骂了两声羌族人狡猾。 “阿聿,此事恐怕要找闻衍帮忙,我来寻你,正是因为此事...” “什么?” 沈辞霁将闻衍开拓粮道的事情跟江聿说了一遍。 “粮站在岭南,若从岭南运粮食到边部,比汝阳所耗费的时辰更短,再者...大军人多,就算是汝阳能走第一批粮草,也凑不出来那么多粮食了...” “我给闻衍写信,他和阿姐已经...”和离了,谁知道那男人记仇不,万一他睚眦必报,会帮忙吗? “洵表哥,为何不以朝廷的名义给闻家飞鸽传书?” 沈辞霁说道,“粮道与闻家无关,是闻衍一手做起来的营商,不满你讲,我虽然有一成利,却也只是占个官府的名头罢了,没有实权,无言调动。” 江聿道,“那你跟他说也不成吗?”沈辞霁再叹出一口气,“我若去说...” 他把上次闻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