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眼神充满了高傲。 “可不是,别说举动亲密了,我跟他接触这么久了也从未见他对谁笑过,”另一个女子不屑地睨了少年的背影一眼。 季夺带着时阮走到了长桌的尽头,将少年安置到了自己身边,他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这是之前就安排好了的座位,不用担心。” 时阮急忙点了点头,小心地拿起了手边银质的刀叉。 他知道这样的宴会一般都是固定的请帖对应坐固定的位置,甚至厨师都是按照请帖数目现场做餐食的,如果季夺不开口解释,有些社恐的他可能真的会如坐针毡、局促不安。 “过会我要去敬酒,你慢慢吃。”季夺用下巴指了指身后站着的服务员,低声道:“有需求跟他说,实在解决不了啦就给我发信息。” 季夺的话远比刚认识他的时候多 多了, 时阮刚抬眸准备点点头, 视线中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往日不都拖到最后才来吗?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朱新美笑着朝季夺和他身边的少年挥了挥手,“这是把哪家的漂亮孩子给骗过来了?” 季夺轻轻拍了拍时阮的背,示意他没事后,才起身朝着朱新美走了过去,跟她低声说了些什么。 就在时阮还在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几份餐前甜点时,朱新美取代着季夺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今晚估计抽不开身了,”朱新美和善地朝着身边漂亮的少年笑了笑,“你有什么想要的就尽管跟我说。” 时阮努力地朝她露出了一个甜软的笑容,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朱新美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季夺的长辈,虽然曾经做小猫咪的时候甚至还被对方摸过小脑袋,但毕竟他们现在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时阮并不想在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唉,季夺这孩子,打小就不喜欢进入这些场合,”朱新美一边优雅地插起了盘中的甜点,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能听到季夺小时候的故事,时阮立刻竖起了耳朵。 时阮这副好奇的模样分毫不差地落入到了朱新美的眼眸中,她笑着转过头来,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时阮,”时阮顿时有种被老师当场提问的感觉,他抓了抓自己的衣角,良久才急忙补充道:“您可以叫我软软。” “软软,”朱新美微微皱起眉头,小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但见面前的少年手指越捏越紧,看起来愈发焦虑不安,朱新美顿时收起了想法,展颜笑道:“软软,别紧张,和我就随便聊聊就可以了。” “你和小季是怎么认识的呀?我从未见他对谁这么上心呢。” 作为季夺的长辈,朱新美转移话题的能力和他如出一辙,再加上她话语亲和慈祥,时阮很快就被她带偏了。 朱新美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无论时阮是说话语无伦次还是不知所云,她都报以微笑和尊重,时不时张开嘴惊讶道:“真的吗?那真的很有意思。” 在她的鼓励下,不一会儿时阮就放下了原来的拘谨,对她敞开了心扉,忍不住津津乐道起与季夺一起遇到过的有趣的事情。 就在时阮兴致勃勃地说起家中他抓从娃娃机里抓到的娃娃都堆成了一座小山的时候,遥远的人群中有一对男女进入了他的视线里。 从前时阮只听说过“主角光环”这个抽象名词,但在他们俩出现的那一刻,这个词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地具象化了。 具体体现于在时阮的视角上,周围所有衣着光鲜亮丽的人和叽叽喳喳的讨论都渐渐淡去,整个灰白的世界中就只有他们俩还留有一丝光彩。 “软软,怎么了?”见原本兴趣盎然的时阮突然愣住了,朱新美担忧地顺着他的视线瞥了过去。 “没什么,”时阮急忙收回了视线,有些怯生生地问道:“我可以去人群中遛 一遛吗?” “✼()✼” 朱新美笑道,伸手从长桌中央拿了一瓶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红酒,递给了时阮,善解人意道,“不过,如果你想跟别人单独聊聊的话,最好端上红酒杯。” 时阮感激地接过了酒瓶,给自己倒上了大半杯红酒。 虽然只跟朱新美交流了不到半个小时,但在时阮心里,这个长辈已经变成了和季夺一样可靠的人了。 时阮端着酒杯,急匆匆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两个身影。 “小心点儿,酒要洒出来咯。” 明朗的男声从时阮身后传来,像是晨间第一缕阳光一般,能刺破所有的黑暗与阴霾,让人心生愉悦。 听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