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俩,确实没别的本事,可他如果只是奉命前来奉贤呢?阎罗殿可不止这座,各地被供养起来的庙,又会有多少。”
季念昭:“控尸人的任务是布局,这些邪尸早就套着人皮遍布城中各处。只怕目的是将奉贤一锅端了,全拿给阎罗殿血祭。”
沈期喝道:“我们已经烧了阎罗殿,杀了控尸人。”
季念昭:“但邪尸没有神智,它们按命令行事。到了那个点,就会行动。”
戚宁安:“嗷嗷嗷啊呜——”
沈期煞白着脸,忍无可忍吼他:“叫个屁,窝囊废。百年前不知道逃,百年后还被人当刀使。你要是还活着,我把你犯下的蠢事贴城门上。”
谢尘钰:“猜得有理,但仅是猜。”
季念昭:“如果邪尸已经潜入城中,我们着急也无用,总不能逮人一个一个探查,把那么多具邪尸逼出来。现在也只能等在城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夜已过半,门檐下的灯明灭。
季念昭摆手:“好了,仙君们各自散了吧。回房、睡觉。”
沈期瞥向谢尘钰,冷不防抽出一剑。出招的折花剑被季念昭用断枝打偏,剑气只斩断谢尘钰两缕头发,悠然落地。
季念昭摇头:“沈仙君,走吧。”
谢尘钰负手而立。浅淡的光偷攀过围墙,葳蕤只映了他半边眉眼,另一半隐在夜里。
看不见神情。
只知道他望见师徒三人背影时,露出了那样迷茫又陌生的眼神,就像一个缩在角落食不果腹的乞儿,见到了有糖吃的孩童。
院中石桌有茶盏,举盏抿一口。
茶水凉了。
茶儿的闺房自然不可以再乱闯,为了防止意外,沈期、姜容和谢尘钰三人都挤在正厅旁的耳房里。
谢尘钰推开房门。
沈期的眼刀杀来。
姜容倚靠墙角,沉默片刻,主动挪出一片地:“太子殿下,请你睡过来吧。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他识趣地没有提及那千百种有关太子的传闻,因为无论哪一种,谢尘钰都是落魄到了尘埃里。
姜容知道这些年太子殿下过得一点也不好。
谢尘钰默然坐下,既没说好,也没吐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