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了。”
“我不跟您亲,谁跟您最亲?”
“还是你姐有心。”
慕黎也单手托着下巴,玩着弄桌上的天平称,闻言手指用力往下一按,金属底碰到桌面“duang”的一声。
慕远志似没听见,还沉浸在刚刚的对话中,用茶盖拂开上面漂浮的茶叶,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姐睡了三年,也是够苦了,外公现在对她已无所求,只愿她能与祁郁寻和好如初。”
“倒是你,”慕老爷子语重心长道,“你与卞家的婚事源起你姨母,如今你姨母与少执他父亲的婚姻出了问题,关系岌岌可危。你从小就清高自傲圈地为骄,不食人间烟火,长大了就该做出点样子来。目前有几家集团在争沃朗城一块商用地皮的投资和发展权,为了慕家和你父亲那边的家,你必须要给我争气些。不管你对少执有无真情,你要做的是莫让这肥水留向旁人的田地里,是进是退,是攻还是守,得依大局来,利益为至上,确保万无一失。”
卞丞越他爸卞宥启年轻时很浪,有过两任内定妻子,各生了一个儿子。卞丞越是第二任夫人生的,一出生父母的婚姻就宣布到了尽头。
卞丞越从小养在卞慕远志膝下,五岁之后卞宥启与慕之舟再婚,慕之舟子宫受过伤,不能生育。
因为是商业联姻,为多一分保障与依靠,慕之舟把卞丞越要了过来,当成自己儿子培养。
卞丞越和慕黎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两家长辈定下他们的婚约,自然是涉及到利益层面,一是为了让两家关系更亲近,二是成就彼此之间的合作共赢。
就好像建一座房子,首先要筑起牢固的地基,再者要有可以依靠的顶梁柱,之后才是添砖加瓦。
“知道了,”慕黎也点头,将餐盘往前轻轻推了推,起身,厚重的木椅往后挪了挪,发出闷闷一声,她说,“您吃好,我先回房间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