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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希望疏桐能过得好,如果她能嫁给夏宴,那她就更开心了。
可是又觉地以疏桐的条件和她成长的世界,跟夏宴实在相距甚远,最关键是她不知道她的领导到底是怎么看待疏桐的。
而她从她表叔秦牧那里隐约得知,夏宴身边就没缺少过女人,据说他喜欢的都是成熟清冷直立的款型。
秦牧说,夏宴觉得那样的女人不会纠缠他,做床伴很合适。
也就是说,夏宴只需要一个床伴。
所以,即便不是林婷婷,但是将来夏宴的妻子,仍会只是林婷婷那样出身的女人。
而疏桐远远不够标准。
且她涉世不深。
一言以蔽之,疏桐完全就不是夏宴的菜。
她这样的女孩子还是该找个普通平凡的工薪族男人,安静地结婚生子,安静地过普通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但同时吴笑笑又意难平。
又或者只是想让疏桐彻底死心,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断绝了对夏宴的奢想。
所以,末了,笑笑状似无意地给疏桐透露了一个信息,“哦,对了,下个星期夏总要去你们学校呢,慈善答谢会,每年都有。我看他的行程上有这项安排。”
疏桐笑了笑,心里没荡起任何涟漪。
一年一度的慈善奖学基金答谢大会,慈善企业盛天集团的总裁夏宴又来了西大。
作为该集团成立的这个优秀学生奖励基金受益的第一届第一名优秀学生,且又即将毕业,疏桐本来被安排要上台发言做一个总结陈词的,但是她极力找借口推拒了。
她推拒,只是想避免见面的尴尬。
她没去大礼堂观礼,但是学校的官网有相关报道,还挂出了现场照片,她都看了。
疏桐发现夏宴身边跟着个年轻的女助理,她给笑笑看了照片,笑笑说这女孩儿就叫秦思雨。
“嗯,挺好的。”疏桐点评说。
“好什么呀?一个职高生,给她提供了机会,不好好提升自己,尽整那些歪门邪道!”笑笑满口不屑。
疏桐玩笑:“她看他的目光很像我当年,哈哈。不过,我希望她能比我幸运,不至于……”
她本来想说不至于被伤得很深。但想如果说出来了,不是在笑笑面前自爆自己曾被伤得很深?那她后来的一切就会被误解为一直在强颜欢笑而已,这真没劲儿。
“不至于什么呀?”笑笑追问。
“没什么。”
“哼,你这人,还没出社会呢,对我说话却越来越社会了,一半一半的,吊着人胃口,真讨厌。”
疏桐轻笑,“哎呀,我就想说希望她不要像我一样,不至于当着你表叔的面被他扫地出门,那样好难堪,总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喂,事情不是都过去很久了吗?你提这干嘛?我满意撒呀?!”吴大小姐凶悍道。
“好好好,是我哪壶不开提哪壶,都是我的错。”
“这就对了,本来就是你的错。好了,你让我生气了,周末你得请客,我要去吃海鲜自助。”
没有比亲眼所见更叫她刻骨铭心了,她和夏宴真的成了过去。
仲夏的风吹在脸上,本来该当是热热的,可是疏桐却觉得像冰冷的刀子拂过。她惊觉疼痛的时候,脸上已经糊满了泪水。
几个大男生自她身旁擦身而过,见她无声泪流,都奇异地扭头来看了她好几眼。
忽然,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倒退着小跑回来,“章疏桐?哎,真的是你诶!”
疏桐在校园里偶遇到了高中同学应勤远。
高中时候,应勤远是班长,后来考大学,同疏桐考进了同一所学校。只是两人在不同的院系,疏桐在工商管理学院读会计专业,而应勤远却在经济政法学院读法学,两人上课和住宿的地方都相隔很远。所以整个大学,都四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重逢,也是神奇。
但是,应勤远却并不是疏桐纯粹的一个高中老同学,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是她暗恋的对象。
不止她,班上很多女生都偷偷喜欢他。
青涩的少女时代里,班长、个儿高、帅气、篮球打得好,这样的男生承载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她高三那会儿经常请假,身为班长的应勤远来关心她为什么请假,还劝她以学业为重,不要在人生重要的转折点时迷失了方向,走入歧途。
应勤远是个很健谈的男生。
重逢后,因为应勤远的主动和热情,疏桐和他逐渐熟悉起来,联系也日益加深。
应勤远很懂得照顾疏桐的需求,这个男生,他总会在她情绪低落时适时安慰她,并在她需要的时候像奇迹一般地出现。
不久,他们俨然成了情侣,经常在校园里出双入对。
就是即将来临的传说是分手季的七月,也完全没有让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