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正色道:“乃待诏博士叔孙通,但叔孙通乃持旨意而行,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将听说的说了出来。
嬴政听之大怒,“放屁,朕是下旨让其处理学子闹腾之事,却并未让其封禁二书。”
“哦!”御史听之,不敢再言。
他不敢质疑皇的话,但心里很不舒服,心想:既然你下旨了,人家必定会按照自己方法去做,封禁二书能怪人家吗?还不是你的错。
但他并不敢说出来。
嬴政不再理会他,猛地朝尚新招招手,厉声说:“宣叔孙通进殿。”
“诺!”尚新去了。
“陛下.”冯去疾见尚新已走远,便凑近嬴政身边,不解地问:“叔孙通犯下如此大错,还冤枉陛下,何不直接问罪?”
“直接问罪?哼!只会便宜他。”嬴政厉眼一瞪,双眼似有火焰在喷发,“你可知东郊焚烧典籍之事乃何人所为?”
自从他听到李肇的心声后,便马上派出黑冰台去调查,调查的结果令他更是火冒三丈。
叔孙通去长安乡见淳于越受阻后,心里极为恨,便暗中命人在东郊焚烧典籍,从而引来学子,更是唆使人将矛头指向李肇,才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还有那个叔孙理,也是其唆使,才导致大家对李肇的误会越来越深,才令他对李肇气怒,允许叔孙通处理书摊之事。
这过程中,其实李肇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就这样成了冤大头,还被封了二书。
他一想到此事,便大为怒火,更感愧对李肇。
冯去疾不回答,此事天下皆知,皇为何还如此说,人精的他自然不会乱说。
“乃叔孙通,并非李肇。”
“他?”冯去疾惊讶。
御史也甚是吃惊,眉头皱起,心想:东郊焚烧典籍的事是叔孙通做出的,这不是说此獠早有预谋,还一步步地让陛下信任他,再让他处理此事,其实他的目的便是要封禁二书?
很快御史便想出个大概,叔孙通是利用阴谋才令陛下下旨的,陛下并不知情,那就不是陛下的错。
一时,他感觉自己被叔孙通牵着鼻子走,差点错怪陛下,也差点毁了自己。
“此子居心叵测,便是要针对李肇,我欲问罪于他,李肇又作何感想?”
“陛下的意思是”冯去疾猜测到什么。
“他闯出的祸,自然由他来解决,如无法解决,便是办事不力,学子只会将矛头指向他,而不是朝廷。”
冯去疾听之,细思之下,竟惊讶了起来,陛下此招,妙也。
一个时辰后,叔孙通觐见,进来后,浑身不自在,显得战战兢兢。皇此刻召见他,如他般聪明之人,不会不知乃何事。
“下臣拜见陛下!”叔孙通跪下,头也不敢抬。
嬴政没有立刻说话,突然脸庞一板,威严扩散而出。
“叔孙通,你可知罪?”几个呼吸后,皇才缓缓说。
叔孙通的头伏地,连忙求饶:“下臣知罪,下臣不该封禁二书,但臣也是为了天下学子,请饶命。”
“为了天下学子?既是为了学子,为何在东郊焚烧典籍,怂恿学子砸了书摊,毁了二书?”
“下臣.这…”叔孙通听之,心里一颤,话语不禁哆嗦了起来,连忙求饶,“陛下冤枉呐!下臣并没有这样做,都是误会呀!”
“误会?你当朕的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天下皆是朕的耳目,又何以误会?”
叔孙通身体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背后尽是冷汗,头伏得更低。
面对皇,一时不知如何去辩驳。
让人一看就知其有猫腻。
“此乃死罪,你可知?”嬴政并没有立刻处理他的意思,缓缓走过来,俯视着。
“下臣……”
“哼!还想狡辩。”
嬴政的眼神何其凌厉。
稍后,神色慢慢缓和下来,此刻还不能赐死此獠,“既然二书乃你所封禁,才引来学子骚动,朕暂时饶你的罪,命你即刻解决二书之事,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嬴政压下怒火,最终没有问罪。
叔孙通自认这次必死,突听如此一说,暗喜,连忙谢恩,“谢陛下,下臣一定办好此事,还学子一个安定。”
“去吧!三日内我想看到结果。”
“诺!下臣必不辱使命。”
很快叔孙通战战兢兢地领命走了,冯去疾担心了起来。
“陛下,他能解决此事吗?”
嬴政沉思一会,摇头:“不能!”他是知道李肇的性子的,都被耍成这样了,他肯答应放出二书才怪。
“那陛下还让他去处理。”
嬴政的脸色沉了下来,厉声说:“此事不可多问。”
冯去疾立刻闭嘴。
“御史!”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