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还早,林晚去给奶奶扫了墓,清理了杂草,带去了奶奶生前喜欢吃的小酥饼。林父的电话打来,她想了想终是按下接听键。
听筒传来的是林母劈天盖地的骂声,“林晚,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把你培养的这么优秀,你就是这么报答你妈的吗?你都跟大为说什么了,他气得这会就去机场了?!我跟你说,你这会不去机场赔礼道歉把他挽留下来,你也别认我这个妈,这个家 你也别回……”
“老婆,怎么还跟孩子生上气了呢。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耳边传来林父劝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林晚倒没有哭,不是不伤心,而是她从小到大似乎已经习惯。哭是没有用的。短短几秒,林晚迅速果决的买了一张高铁票,她已经有了计较。
再次到桃源镇咖啡馆时,李娟和桐桐睁着两双铜铃般的眼睛看着林晚。
林晚噗嗤一笑,解释道,“是的,娟姐,这栋楼卖给我吧,还有楼上我之前住的那间房就202,我还挺喜欢的。”
就这样林晚在李娟和桐桐震惊的眼神下顺利买下了这个两层小洋房。咖啡馆她觉得整体都很好,就只是重新摆动了桌椅的位置,把店名换成“伊见如故”就开始营业。李娟和桐桐还是在隔壁,那一栋李娟留着自住。
林晚与母亲的性格有些相似之处,比如要强,不轻易妥协,不然如今也不会闹成这样。当然这些是林晚极不愿意承认的。
她开始自己倒腾每日的吃食,果然三餐四季最是令人心安,每日都觉得漫长又短暂。而她的隔壁的201室友也一直未见到。有时候路过的时候她会想201到底是何方神圣。
又到了周末,林晚招待了几桌客人天就黑了。看到刘恩惠打了几十个语音电话,她回拨了视频过去。
“大小姐,最近找你我发现是越发困难。”视频对面是来自刘恩惠的吐槽。
林晚无奈笑道,“抱歉,抱歉,在小镇上,对于通讯工具的需求很低。况且你知道我的,现如今我算是半个无业游民,每日作息规律,你也应该来看看,这里太舒服了。”
刘恩惠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晚晚,有件事情我真是想不通,你不是去北方吗?怎么到中部的阳城去了。”
“是阳城下面的镇,叫桃源镇!”林晚赶紧纠正。
“对,就是桃源镇。这是为什么?”
林晚想了想,望向窗外的几盏昏黄的路灯,良久才轻启薄唇,“心安吧。”
“抱抱你!等我哪日厌倦了大都市,我就来投奔你!”
林晚笑了笑,口上说着“翘首以盼”,但是心中知道刘恩惠是个爱热闹的人,她一定不习惯镇上生活。可是她心里又希望这个闺蜜可以真的来看看这个小镇,走过她走过的街道,吃过她吃过的所有好吃的,看过这一片又一片绚烂的枫叶和银杏叶……
最近林父给她发了消息,说是林母还在气头上。还有让她别跟自己母亲计较,母亲也是为她考虑,只是这种考虑建立在自己认为的“好”上。一瞬间,林晚觉得自己过得没有那么惨,毕竟有一位通情达理的父亲。
最近有一件事让她有种隐隐忧患——那就是咖啡馆里有人逃单。当然,这不是钱的问题,毕竟几杯咖啡也就大几十上百块而已,她根本不在乎。最可恶的是她觉得自己有被羞辱的感觉,每天晚上她清理好库存,第二天早上就觉得被动过。她的职业敏感度告诉她逃单这事还不是偶发,而是有人有计划的行为。
意识到这点,林晚就有些不爽。她最恨别人把她当傻子耍!士可忍孰不可忍,表面上她不动声色,暗地里她开始布局安排起来。
第一个晚上,她抓到了一只蟑螂;
第二个晚上,她打晕了一只老鼠;
第三个晚上,不得不说林晚没熬住睡着了。
第四天白天,林晚发现自己的咖啡豆里被掺了老鼠屎。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袋咖啡豆,林晚咬牙切齿表示不抓到这只“耗子”誓不罢休。
第四个晚上,林晚升级了装备躺回房里听动静。听到桌椅挪动的声响,林晚就悄悄开了房门拿着扫把往楼下闪去。接下来就是咖啡豆滚落地下的声音。只听哎呀一声,“耗子”应声倒地。
林晚不由分说,等对方要起来时,用尽力气往“耗子”身上打去。等到“耗子”滚落在咖啡豆中再也爬不起来,林晚才住手。开了大厅一万瓦的落地灯。
等了三秒,林晚才睁开眼,她不常开这个灯,过于刺眼。但今天总要给这只大“耗子”好看。
林晚反应迅速,赶紧用扫把指向地上趴着的“耗子”,“说,你三番五次的把老鼠屎放我的咖啡豆里有何用意?!不说就送你进局子去!”
对方这才吃力的抬起头,“我是二楼201租户,租了娟姐的屋子都一年了。刚出差半个月才回来,我哪有功夫把老鼠屎放进你的咖啡豆里!”
“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