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
“姐姐真厉害!”
两个小娃娃惊呼,眼里满是对许初七的崇拜。
陈巍眼里也浮起一丝惊讶,他只讲了一边就听懂了……不过,还是要看动手能力。
他伸出双手,“你且给我诊脉试试。”
左右手的寸关尺代表不同,诊脉,是都要看的。
许初七乖巧点头后,就伸手给陈巍把脉。
怕自己暴露,许初七特意回忆了一下初学者的动作,然后模仿着将右手先搭在了陈巍右手的寸关尺处,感受着脉搏的沉浮。
可她却不知道,多年的习惯,让她诊脉时,根本不用犹豫和寻找,就能准确的搭在寸关尺处。
一直紧盯着她动作的陈巍,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小丫头的动作……透着一股熟练,尤其是搭脉时,她根本没有过多的寻找寸关尺的位置,可正常的刚开始学医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能做到这样,只有她曾经已经做了千百遍。
可……这怎么可能?
都是一个村里的,对许家老二的大闺女,他也知道一些,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出过村子,平日里都在干活。
许初七收回手,正要探听陈巍左手脉搏,就发现他眼神不对。
她动作一顿,把自己刚才的行为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应该是暴露了什么。
不能让他说出去!
许初七迅速找了个理由,“陈大夫,院子里人多,我静不下心,能不能去屋里呀?”
这个理由相当蹩脚,但心存疑虑的陈巍并未多说,而是点点头,率先起身。
许初七立刻带着他进了堂屋。
许禺山夫妻二人和两个小孩本就对许初七信任,对此,并未有丝毫怀疑。
只有田景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方才陈巍说把脉之法后,他也试了试,用了一会儿功夫才摸到陈巍所说的寸关尺,而许初七……而且他的动作有一丝别扭,就好像本来很熟练却非要装作陌生所导致的违和。
他觉得,许初七,绝对懂医术,且是个有经验的医者。
但她才十三岁,据他所知,许初七以前根本就没接触过医术才对。
许初七尚且不知自己已经被田景怀疑了,她现在正面对着陈巍的追问。
“丫头,你以前是不是学过医?我看你刚才把脉的动作有些熟练,你师承何人?”
虽然在他所知里,许老二的大闺女不可能学过医,但陈巍还是相信自己判断和感觉。
所以,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陈巍已经没有了收徒的心思了。
如今人人都看重师承,绝不会允许一人拜二师,而且如果这丫头真拜他为师,他教授医术的时候,肯定是需要考察这丫头的,万一这丫头把之前师傅那里学的东西展示出来,被人当做偷师的话,只怕麻烦不断。
许初七听到陈巍的问话,有些犹豫该如何回答。
她现在是可以否认自己学过医术,也可以说没有师承,但是她从三岁开始学医,二十多年的习惯,是改不了的,就像刚刚在院子里把脉一样。
一旦她真的拜师,一定还是会暴露。
那这个谎就没有撒的必要。
许初七心里有了决断,“陈大夫,我的确学过医,但师承……我并不能告知于您。而且,我曾学过医的事情,也是秘密。所以,还请您为我保密。”
闻言,陈巍并未多想,只觉得许初七的师傅应当是隐世之人,所以不愿意许初七在外说出自己名号。
而且,也只有隐世大能,才能教导出这么年轻又有能力的弟子吧?
在陈巍心里,许初七是已经出师了的。
毕竟,不是出师了,隐世大能又怎会不继续教导、放心她一人出来行医呢?
不过这么一来……
“丫头,我不能收你为徒。”
这话,陈巍说的有点可惜。
这丫头不过十三,诊脉手段却熟练,还能处理村里家畜的病症,就算不是天赋异禀之人,那也是不可多得的有悟性。
谁不想收一个能够传承自己衣钵的聪慧徒弟呢?
被陈巍拒绝,许初七愣住。
然后她突然反应过来。
这是古代,所有手艺人、医者,都保守、封闭,向来是不允许一人拜二师,也甚少有倾囊相授者。
想到这,许初七有些无奈,如果她不能拜陈巍为师,那她日后怎么合理的用医术?
许家人和陈巍不同,他们一直和原主生活在一起,肯定是知道到底有没有机会学医术。
许初七的脑子快速运转,忽然,她想到了。
“陈大夫,不如我们挂个师徒名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