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老爷子被气的胸口一梗,面色铁青。
许刘氏下意识退了一步,她暗恼,果真是扯上了许初七那丫头,就半件好事也不会发生。
“区区一个丫头片子,村里头的大夫收下她,我瞧着也是一时兴起,哪里会长久?”
饶是许刘氏不愿再和老爷子起争执,也咽不下心中这口怨气。
分家后,离了老二一家,他们日子反倒像是难过了起来,许刘氏就抓心挠肝、恨得牙痒痒。
“爹,娘说的也不错。”
许王氏和许刘氏此刻倒是同仇敌忾,婆媳二人都不喜许初七,更见不得二房过得比他们好。
老爷子看着许王氏嘴硬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连声哀叹,家门不幸。
许家因许初七爆发争吵,可本人却是全然不知,她和田景也刚刚从镇子上回来,村口有一群正在玩耍的孩童,许初七见其中没有自己弟弟妹妹,也就不怎么在意。
殊不知,她却是那群孩童谈论着的对象。
“小远,你看那不是你堂姐吗?听说你堂姐被陈大夫收为徒弟了,是不是将来都得找你堂姐看病啊?”
这小孩或许是听了家中长辈的话,望向许初七的眼神之中带着仰慕。
“你堂姐真厉害!”
“小远,你堂姐……”
许远被许王氏宠坏了,是家里头的小霸王,许刘氏也疼爱大房的孙子。
许远在许家,除非是碰上了老爷子,其他时候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小小年纪,却没有孩童的纯真,他撇了撇嘴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刚才说羡慕许初七的孩子。
“她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娘说了,许初七就是一时运气好,就是个傻乎乎的没福气的死丫头!”
傻乎乎?没福气?死丫头?
许初七本想径直略过许远,她就算是不喜大房,不喜许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懒得和孩子计较。
只是她无意惹起事端,许远倒是嘴里不干不净!
都说小孩子不懂事,恐怕就是平日里在大人的耳濡目染之下,才能说出那么恶劣的言语。
许远这话,确实是从许王氏那里听来的,而且他和他娘一样,打心眼里看不起许初七。
许初七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许远,田景站在她的身后,是无声的后盾。
冰冷的视线让许远难以招架,到底还是个孩子,刚才说诋毁许初七到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如今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底浮动着胆怯,
“你,你想干什么?”
闻言,许初七不怒反笑,“许远,别忘了回去告诉许家人,既然你们看不上我,反正已经分家了,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许家有人出事生病,也和我无关,最好别求到我门上来。”
“田景,我们走。”
说罢,许初七带着田景干脆利落的离开了,独留下被几句话给吓傻了的许远。
许远自然是不敢回去告诉许老爷子的,可许初七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没有避讳其他孩子,小孩子哪懂什么保密不保密,回去叽叽喳喳,将村口发生的事都与家中大人一说,不到半天功夫,村子里头就已经知道,许初七放话出来和许家没有关系了。
这消息自然也传进了许老爷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