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雪不得不承认,沈恕的身材比盛景维要好太多,盛景维脱了上半身全都是排骨,根本不及沈恕这样吸引人。
更要命的是沈恕居然在对她笑。
那双星星一般的黑眸中笑意晏晏,虽然她清楚地知道他的笑有些不怀好意,可她还是羞得低下头。
就当他是在调戏自己吧。
正在这时候,她垂下的视线注意到了放在柜子上的扳指。
若是寻常的扳指她倒也不会在意,只是偏偏这个扳指好像有些大,似乎跟自己的那个有些差不多。
难不成那个救了自己的哥哥会是沈恕?
脑中回想起十一岁时候被抓进土匪窝的场景,那个哥哥单枪匹马冲进匪巢。他骑在马上,一弯腰便将她从地上拎起来,而身子却仍旧稳稳地骑在马上,威武又帅气。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向往英雄,怎么能叫她不心动。
记得提亲前几个月,父亲谢崇文曾经向她提起过要让她嫁给沈恕。说他文武双全,有过人的智慧,十几岁的年纪就在莒县造就一方……
那时候的她心里只有盛景维,完全听不进去这些,现在想来她心里头竟然有些后悔。
等等,莒县?
那个土匪窝也是在莒县的位置,难不成真的是沈恕救了自己?
谢清雪心里头莫名地有些激动,为了印证心里的想法,谢清雪再次看向那个扳指。
抬起头,她看向正在换药的沈恕,他趴在床上转过脸看向谢蒹葭的模样真的好听话,和前世的模样完全相反。
那双痴痴的眼眸里全是浓情蜜意,也全都是谢蒹葭。
她很熟练地将沈恕身上的纱布拆掉,上头还有鲜红的血渍。
谢清雪再次看向柜子上的扳指,连忙伸手去接谢蒹葭手上带着血渍的纱布。
她笑着对她说:“姐姐,我来帮你扔了吧。”
谢蒹葭一脸茫然,“不好吧,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这些脏活呢。”
听她这么说,谢清雪生怕和她纠缠,“没什么的,都是自家人,怕什么。”
说着,她便伸手一把将其夺过来,又顺手带走了柜子上的扳指。
走出房间后,她将沈恕的扳指按在染了血的纱布上,让扳指上沾上血液。然后,她又将扳指上的血迹按压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就可以留下痕迹,方便她回去做一个对比。
将纱布扔在一旁的木桶里,谢清雪转身又回了房间,不动声色地将那枚扳指放回原位。
此时的沈恕已经穿上了里衣,仍旧像刚刚那样趴在床上看书,根本都不看自己一眼。
谢清雪心里头有些失落,又急于去印证扳指的大小,便匆匆向谢蒹葭道别。
谢蒹葭见她满脸慌张的模样忍不住好奇起来。
她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究竟为的是什么。
还有最气人的一点,她居然看了沈恕光着身子沈恕更气人,居然脱了衣服给她看,这跟渣男贱女有什么两样。
越想越生气,谢蒹葭笑着对谢清雪说:“那你有事要走我也就不强留了,我送送你吧。”
说着,她伸手在沈恕的肩头上用力地掐了一下。
床上的人正在认真看书,冷不丁被掐了一下,下意识叫出声来。
不过,这叫声落在谢蒹葭耳朵里倒显得有些销魂了。
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小声对他说:“你给我等着,我回来再收拾你。”
床上的沈恕一手捂着被掐疼的位置,一脸笑嘻嘻的,“我等你,我的大娘子,看咱俩谁收拾谁!”
翻起白眼,谢蒹葭狠狠地挖了他一眼,转过身刚好撞上谢清雪满眼怨恨的眼神。
对此谢蒹葭习以为常,她装作看不到一样走出房间,并带上房门。
在关门的一瞬间,她竟然看见谢清雪眸中的依依不舍。
这……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没有当回事,便又带她去了花厅。
和他们两夫妻寒暄了几句客套话后,这两个不速之客终于离开了沈府。
他们的马车前脚离开沈府,后脚紫月便坐着马车回来了。
谢蒹葭连忙拉着紫月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她开口问紫月,“事情办得怎么样?”
紫月笑了笑,“大娘子放心吧,事情已经办成了,而且靠的全是大将军的护卫,我全程都没有露脸,不会有人怀疑咱们的。”
谢蒹葭点点头,“你办的很好,等下你叫两个机灵的人去别院,再帮我办紫芙的事。”
“好,我这就去。”
紫月应声离开。
目送她离开后,谢蒹葭这才转身去了水墨居。
经过紫月这么一宣传,不出明天盛京的人都知道盛景维是徐文澄私生子的事。
徐文澄不敢承认,更不敢承认这是他爹造的孽,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