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苏启哲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钟语桐仔细思索着这句话的深意,看样子是接受了苏启哲的说辞。
苏启哲则松了一口气。
这种后世烂大街的俏皮话,也就“语言贫瘠”时代的人会上套。
十来分钟后,两人来到苏启哲的住处。
钟语桐好奇地打量着院子,说道:“你住的这地方,倒是离学校挺近!”
苏启哲道:“这房子是我师父家的,我租住的是二楼那个房间,你在院子里稍坐一下,我上去给你拿书。”
钟语桐好奇问道:“师父?拜师那种吗?”
“对,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事情有点曲折,你就当我租了主人家的房子,还顺便拜了男主人为师,我这师父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魔都大学的国学教授......”
苏启哲还没说完,苏定山就推着二八自行车进了院子。
“师父,您回来啦!”
钟语桐也同时喊道:“苏教授好!”
苏启哲有点懵,他可没有向钟语桐介绍过苏定山的身份。
那么,钟语桐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启哲诧异问道:“班长,你认识我师父?”
“启哲,这位是?”苏定山还没搞清楚状况。
苏启哲介绍道:“师父,这是我们班的班长——钟语桐,她顺道来我这拿本书,我没想到你们也认识。”
苏定山打量了钟语桐几眼,疑惑问道:“小姑娘,我们见过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钟语桐提醒道:“苏教授,您不记得我啦!去年在梅园的饭局上,我去找我爸,正好碰到你们在聊子女的教育问题,我爸就开玩笑说让我拜您为师来着,您说收女弟子多有不便,直接给拒绝了,我当时还难过了好久。”
苏定山醒悟道:“令尊是钟楚......”
名字没说全,但钟语桐完全理解到了,微微点头。
要不是苏启哲知道一点内情,还真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呢!
......
等钟语桐走后,苏定山喊住了苏启哲:“你跟刚才那个女同学,没啥特殊关系吧?”
苏启哲揣着明白装糊涂:“师父,您这话有点绕,啥叫特殊关系,同班同学算吗?”
苏定山骂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贫嘴,要没点意思人家女同学会来跟你来家里拿书?而且,你送什么不好,非得送自己的成名作品。”
“师父,您真的想多了,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我那本书不仅送了她,也送了另外一个男同学,你总不能说我对男同学也有意思吧?”
苏启哲并没有承认,他对苏定山还是有所保留。
另一个原因,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行啦,你们年轻人的情感问题我也懒得操心,我就跟你说一句:你要是真喜欢这姑娘,就好好追求人家,这姑娘家世不错,对你有好处。”
苏定山说得含糊,但本意上还是挺关心自己这个徒弟的。
苏启哲笑道:“师父既然特意这么说,那肯定是有大好处了,那我就稍微尝试一下,但不敢保证一定能追到人家。”
“得了便宜还卖乖,罚你下周把王阳明的《传习录》研读完。”
“师父不要啊,那本《传习录》好厚、好难懂的......”
“那是你的问题,作业算我提前布置了。”
完全不管苏启哲的哀嚎,苏定山直接回屋了。
苏定山的个人藏书多达2千多本,他每次给苏启哲留作业都是从中选书。
在发现苏启哲记忆力超级好后,苏定山给苏启哲定下的教学目标是:在他大学毕业前,至少研读完其中的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