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山也抱着她,将脸轻轻贴在她的头发上,“好!我答应你。”
翌日,陈敏便以萧君山战伤复发为由,下令前往大名府的队伍在清和县休整。
“呸!他活该!这就是报应,自己飞黄腾达了,就忘了咱们这些之前替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报应!报应!报应!”
刘洪一连重复了好几遍,刘大飞慌忙上前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看向四周,“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
“我就是要说!你敢说你们几个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他自己倒是整日潇洒快活,咱们不就是问他要点赏赐吗?就把咱们弄到城楼上去守城!只能共苦不能同甘,他就是畜生!战伤复发,死了算了!”
“嘘!别他妈说了!秀才,你是嫌咱死得还不够快是吧?”
陈冲也跟着说道:“就是啊!秀才,别说了,这以后他是君,咱们是臣,这家伙是在给咱们下马威呢!”
袁凯安也说道:“是啊!不过至少咱现在的日子也比在梁国的时候要好吧?凡事往好了想!大家说是吧?”
刘大飞:“对啊!秀才,他不就是多关了你几天而已吗?再说了,你胃口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上去就跟人要宰相之位,哪有这样的呀!”
刘洪白了他们一眼,不屑道:“去去去,一群匹夫竖子,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几个家伙一听就不乐意了,陈冲:“嘿!你这家伙,多读了几天书就了不起啊?你那么厉害,在梁国的时候怎么连个举人都没考上啊?”
另外几人也跟着起哄道:“是啊!怎么连举人都没考上?”
刘洪仿佛被说到了痛处,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去......读书人的事情.......你们......你们懂个屁!跟你们简直没办法交流!”
说着,他一挥手便着急忙慌地跑开了,身后的几人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处。
这时,陈冲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柱子后正躲着一个人,他们刚刚这一出戏正是演给他看的,而他也将刚刚看到的听到全都如实地回去报告给了伊德日。
这倒是挺符合他对梁国文人固有的印象。
“哼!看见没!梁国就是因为有了这样一帮穷酸文人才变得越来越糟!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反对父皇重用梁人的原因!这些人手里的笔有时候甚至比我们手里的刀还要可怕!”
“王爷高明!那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继续看着他们!尤其是那个何忠,他的事情绝不会仅仅是因为得了痔漏那么简单!只要咱们一直盯着,我不信他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是!”
时间很快来到两日后,夜幕降临,清和县表面看着依旧是一片祥和,齐正带着他的队伍已经悄悄赶到了清和县外的安泉岭,此时他正站在山坡上,静静地等待着和萧君山约定好的时间。
城里,萧君山正在陈敏的陪同下,在后院里一边享受着饭后的甜点一边欣赏着天边那轮明亮的圆月。
陈敏靠在萧君山的怀中,萧君山搂着她的肩膀,此时的他心中五味杂陈,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刘洪对他说那句话:“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一次你若放了她,以她的性格,日后必将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而就在昨日,何忠将胤川堂特制的毒药交给了他。
他看着桌上的茶壶,拿起来倒了一杯递到陈敏面前,“别光顾着吃,喝口茶润一下!”
她看着面前的茶杯,笑吟吟抬起头说道:“之前我喂你喝过酒,这次换你喂我喝。”
萧君山勾了勾唇,点点头,“好!”
陈敏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喝完了他手里的茶水,她喝完后,萧君山将茶杯放到一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
“敌袭!敌袭!”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后院,一路连滚带爬地冲到两人身前,“皇上,娘娘,城外忽然出现大队人马攻城,王爷已经带兵前去指挥作战了!”
“清和县怎么会突然冒出梁军?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回娘娘,来袭的并不是梁军,是附近起义的农民军!”
萧君山一起身喊道:“来人,拿刀来!”
“君山,你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前去助王爷一臂之力!”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呢!”
他笑笑回道:“王爷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此一战我若能与王爷并肩作战,或许能改变他对我的看法!”
“那我也去!”
“不可!若我们三个都走了,此时若城内再发生些什么事情,谁来主持大局?听话,在这儿好好等我们回来!”
他摸了摸陈敏的脸,陈敏点点头,“好!我等你们回来!”
于是萧君山也披上了战甲,带着陈冲他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