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宴行止会这么快回来,还偏偏回来得这么是时候。
宴行裕虽平日十分对宴行止看不上,但实则心底十分惧怕宴行止,他清楚知道炼狱是什么地方,一旦被抓进去,若不吐露出点东西,那便是生不如死。
而宴行裕纵使再小心,也不敢保证,被抓走的人不会吐露出什么。
姚氏面色也十分难看,她抬手抓住宴行裕的手,双目阴沉,“裕儿,事已至此,也许计划该提前了。”
宴行裕心脏猛跳,眼中隐隐浮现一丝惊惧和隐秘的激动兴奋。
“可父皇他毕竟是孤的父皇。”宴行裕低声喃喃。
即便他们母子二人已经商量多日,也有了行动,但宴行裕心底深处还是有些惧怕元贞帝。
这或许是根植在骨子里的惧怕,每当他面对元贞帝,便会不自觉地低头,而且他自幼跟随在元贞帝身边,受他教导。
父子感情还是有一些的。
姚氏却极为冷静,“裕儿,若你不动手,这个太子之位不是落到安王头上,便是殇王,你甘愿吗?”
“不!”
宴行裕当然不甘心,他自幼便被立为太子,当了二十几年的太子,怎能甘心就此失势。
“皇权争斗本就没有什么父子恩情,该狠心时便不能有丝毫犹豫。”宴行裕咬牙沉声道,“母后说得对,现在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