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长安城也落了几场的雪。
天地间,银装素裹,冷得刺骨。
沈青黎越发地嗜睡了,时常睡到正午才醒,醒来了,也是懒洋洋地窝在贵妃榻上。
萧宴玄吩咐厨房日日炖着补汤,好汤好水地喂养着,倒也长胖了一些,脸颊有肉了,胸前那片柔软的云团,也鼓鼓的,衬得曲线窈窕,越发勾人。
萧宴玄也越发爱不释手。
从前,只是喜欢捏着她的手指玩。
现在,喜欢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尤其是,清晨醒来时,摩挲着她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流连,酥得她的尾椎骨一阵阵发麻。
沈青黎被他弄醒,哼哼唧唧地,勾动着萧宴玄的心弦,差点就失控了。
这日,萧宴玄起晚了,沈青黎起得也更晚了。
她用完午膳,正想着再睡个回笼觉,萧伯带着府医来了。
两人见礼后,府医拿出脉枕,说道:“属下来给王妃请平安脉。”
沈青黎将手搭了上去,说道:“我身子好得很,你和王爷说,我不需要再喝补汤。”
再补下去,长胖不说,胸前的衣襟更紧了。
绣娘已经帮她改过一次,可没过多久,又紧了。
最重要的时候,夜里睡觉,每每醒来,她都发现寝衣松散,露出大半个雪白的浑圆。
一想到夜里被萧宴玄揽在怀里,贴得严丝合缝,羞赧得她脚趾都蜷了起来。
萧宴玄却道:“你亏虚得太厉害,得慢慢补回来。”
萧伯在一旁附和着:“王爷说得对,王妃若是吃腻了,老奴再请个厨娘回来,听说江南那边的厨娘,炖汤手艺极好,老奴已经让人去寻摸了。”
他眼底暗藏灼光,一直盯着府医诊脉的手,萧宴玄见了,很快就明白了。
萧伯时不时提着酒去祠堂找他父亲唠嗑,这事,他是知道的。
又花重金买了一尊送子观音,就盼着府里早日开枝散叶,这心思,他也知道。
近来,他夜夜宿在翠微院,连常看的书卷都搬过来,已经很久没回过乘风院了。
落在萧伯眼里,就是蜜里调油,琴瑟和鸣。
这阵子,见沈青黎太嗜睡,担心她年轻,有了身孕不知道,所以,才特意请府医来请平安脉。
果然。
府医一收回手,萧伯就问道:“王妃身子如何?”
府医朝他微不可见地摇了下头,须臾,才道:“王妃身子没什么大碍,那些汤水温补滋润,王妃多喝些也无妨。”
萧伯见状,也不失望。
王爷和王妃还年轻,子嗣缘分还没到而已。
大不了,多去佛堂,多给观音娘娘上几炷香。
除了,清晨和晚间,正午也再去一趟。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缘分这种事情,多求求,也就有了。
萧宴玄哪里会猜不到他老人家的心思,有些忍俊不禁。
萧伯哪里知道,阿黎嗜睡,纯粹是犯懒。
他倒是想圆房的。
他不是圣人,夜夜温香软玉在怀,忍得也很辛苦。
只是,他的小姑娘还没开窍,不想吓着她。
沈青黎却不知道这些,还在烦恼怎么才能不喝那些补汤。
府医请完平安脉就先离开了,萧伯还有正事要说。
“造纸坊已经建好了,差不多一月底,第一批竹纸造好,铺子就能开起来,另外,商队已到闵州,过不了多久,定会有好消息传来。”
“那真是太好了。”沈青黎脸上满是喜色,说道,“外面天寒地冻,也不能让大伙儿白白辛苦,等年底了,年礼置办得丰盛些,再添些银子,让大伙儿好好高兴高兴。”
萧伯也很高兴,笑呵呵道:“老奴替大伙儿谢过王妃。”
能遇到王妃这样宽厚的主母,是大伙儿的福分。
萧伯走后,沈青黎身子一歪,倒在软榻上。
“王爷,”她侧首看向萧宴玄,“府医也说了,我身子没什么大碍,那些补汤......”
她笑眯眯地讨价还价道:“一旬喝两次,好不好?”
萧宴玄眸光深黯地看过来:“本王喂你喝的那种吗?”
沈青黎顿时闭嘴了。
之前,她耍赖,被萧宴玄抓住。
然后,就被他按在怀里,亲口喂了一大碗。
沈青黎目光幽怨,拿起一本凉州的地理志,遮住脸,不去看萧宴玄。
萧宴玄唇角带笑,缓缓道:“如果阿黎听话,两日一次也可以。”
“我听话。”沈青黎放下手中的书,眉开眼笑道,“王爷说话也要算话。”
“本王何时说话不算话?”
“夜里。”沈青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