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监狱·新英雄大战·第三场战争,拜塔·慕尼黑获胜!!!!!”
远野牧听着此起彼伏的欢呼与谩骂,仿佛再一次看到了浪涛拍岸的场景——
【浪涛不断击打着海岸,亦如击打着我犹如死水一般的胸膛。】
“母亲,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孩。”
“哦?”
“他像是动物园里的小狮子。”我绞尽脑汁地形容着我看到的那个人,还有那个人说的话。
母亲笑了,而后摸了摸我的头,问道,“那狮子原本生活在哪里?你知道吗?”
“草原!”我立刻回答道。
母亲又摸了摸我的头,声音如同烟雾,变得朦胧。她说,“有人杀了他,让他成为了一具可以被玩弄的傀儡。”
“傀儡?”
母亲笑笑,而后捏了捏我的脸,说道,“就是你房间里那些娃娃啊,只能被你摆动不是吗,它们自己是不会动的啊,不是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故作成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直到我第一次一个人站在墓园之中,我才终于明白了母亲当时的那句话——“有人杀了他,让他成为了一具可以被玩弄的傀儡。”
我是一块被肆意玩弄的海绵,无时无刻都在被浸泡在不同的水洼之中——承载谎言的课本,永无休止的教诲,还有嘈杂的人言。
泪水不再流淌,它干涸在了我的眼眶。思想不再诞生,它在日日夜夜之中被消磨殆尽。
情感如同一汪干枯的泉水,再也挤不出一点可以湿润心房的水滴——有人杀了我,让我成为了一具可以被玩弄的傀儡。
直到我再一次看见那只狮子,他带着稚嫩的利爪对抗着“囚笼”——
金色的发丝在夕阳下被渲染成为燃烧的火焰,在风的吹拂下,好似永不会熄灭——
那一刻,我像是乘坐着帆船,来到被波涛眷顾的海峡。
浪涛不断击打着磐石,亦如击打着我犹如死水一般的胸膛。
我的心跳的飞快,仿佛就要跳出那毫无美感的胸膛,向着“自由”呐喊着——
“凯撒,为什么你不去尝试,就说做不到呢?”
“明知道不可能,还要去做?”
“可是,没有人证明成功,不代表无法成功啊!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当话语从我的口舌之间划过,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自我”的回归——“我”还活着。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股热流从我脊柱向上攀升着,溶解坚冰,再一次为我注入生机。
长长走廊,堆满书本的房间,钢琴的声响他们把我困在了一个名为“家”的迷宫之中。失去了母亲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令我厌倦。我无时无刻都期待着用一把火,将这里化为可以照彻黑夜的光——我想走了,离开这里,走向我不曾踏足的土地。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就没了。”我站在窗前,看着骤雨击打着被封锁的窗户。
雨,滴答滴答的落下,仿佛在催促着我做出决定
可是我不能走,我的父亲还在这里。母亲放不下的,只有我和他,所以我不能走。
“我该怎么办?”我问道。
或许我在期待着神的回答,或许我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雨停了
而我,选择了放弃——那是我的父亲,我唯一的父亲。
我再一次回到了牢笼,但这一次,是我自愿的。
一天,一天
春,夏,秋,冬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再一次看到了“太阳”——
“arky,这位是诺埃尔·诺亚,一名足球运动员。也是你的老师。”
足球?啊足球
提起足球,我想到了那个金发的男孩,那只小狮子,还有那仿佛永不熄灭的“火光”。
我想踢足球,因为它是自由的——
这一颗球带来了希望与绝望,让人趋之若狂又避之不及——多么矛盾的事物,如此的令人着迷。它是未知,我永远无法掌控的未知——就像那颗跳动着叫嚣着自由,永不熄灭的红心。它是我渴求自由的心,亦是我在囚笼之中唯一的慰藉,所以我喜欢它。
它是飞鸟,一只永远被追逐的飞鸟
飞啊,飞啊,在苍穹之下自由地舒展着双翅,戏耍那些被欲望驱使的人们吧。
“小女孩在火光里看到了一切她渴望着的东西。”,我站在球门前,喃喃自语道,“而我,在烈火之中,将得到新生。”
“砰!!”
“f b ich sicherlich(我必是火焰无疑。)”
世俗掩盖不了我的光亮,我会永远炙热,直到自由降临。
从球飞入球门的那一刻起,我无比坚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