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父母提起过你们俩兄弟,不过一直没机会见到小少爷,今儿一见,果然出众优秀。”
旅途就这么看着他装好人,懒洋洋倚着墙:“您继续。”
这话在金克听来可不像是个孩子能说出来的沉稳,他讶然了一下:“你这是……”他笑了,好似无奈摇了摇头:“梵丫头?这人你也帮我骗来了,不顺便帮我套个近乎?”
闻言,旅途心下一怔,转瞬又觉得倒也合理。她梵陨河是谁?什么害人利己、弃人不顾在她身上发生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旅途淡定掀了眼皮。
只见少女换了身蓝紫色大衣头戴着顶黑色渔夫帽,双手插兜远远就走来了,长发披肩,倒是和旅途当初在禾桥那匆匆一眼的欢脱印象判若两人。
梵陨河与旅途对视上,转而就侧头看向了一旁手里牵着两条阿拉斯加狼犬的人,浅浅一笑,语气淡漠得好像旅途是陌生人:“你们这是套近乎还是套羊羔呢?进去说吧。”她转身同时冲旅途轻扬了扬下巴。
旅途回想着少女昨夜还在小酒店和自己醉酒谈笑的样子,轻笑出声,抬脚跟了上去。
为了方便进行所谓的套近乎,金克将俩人特意请进了别墅三楼,他改造的一间禁闭室。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三把椅子,窗户全用铁皮封死了,透不进一丝光亮,阴暗的房间里只亮着盏暗黄色的吊灯。
旅途看了眼墙角的几处针孔摄像头,靠椅子上和梵陨河僵持着,并不打算先开口的样子。
梵陨河坐他对面,单手撑着脑袋,慵懒得如同一只正与老鼠周旋的猫咪。她一脸认真开口了:“二途,给个面子呗?”
“嗯~哼?北姐,你还有面子呢?”旅途漫不经心笑笑,他抬眼和少女对视上:“你爸打探消息的那些人全给你买通了吧?我差点忘了,对付你这种人用感情可没用,得有等价的利益作为交换,对吧?”
梵陨河慢悠悠点了根烟,笑意依旧清扬:“差不多吧,二途,今天把话说开了吧。”
“可以。”少年依旧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那你是……”他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什么时候和金克联系上的?”
梵陨河道:“我在缅北渡口东部战区那晚,你给我打电话时。”她浅浅笑着,烟雾随着说话吐了出来:“那晚本来是金克有意派雷老七找我谈合作,但雷老七和我养父有私人恩怨,见着梵星盏就打得不可开交。我后来受伤不肯跟我养父走,也是因为雷老七找我谈了合作的事。”
旅途了然笑了下:“我那一通电话才让你真正决定和这牲口合作的?”
“是。”梵陨河看着他:“二途,交出铜码吧,你留着也没用。”
旅途挑眉:“那你怎么不把当初我俩一起找到的那两份给他呢?”
梵陨河突然就笑了,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少年身后,从后面俯身看来,凑他耳边低语:“我交了啊,并且告诉他,另外两份铜码不止你知道,你哥也知道呢。”
话音刚落,旅途就一把扯住少女衣领拽住,梵陨河猝不及防仰面就倒。旅途起身抬腿,少女脑袋枕上来,他垂眸看着她,眸色恢复正常,淡漠又疏离:“梵陨河,你真的让人恶心。”
梵陨河勾唇,放松地任他膝盖抵上自己腰背:“还是一样的话我不介意再说一遍,二途,我只是利人利己,必要时候也会害人利己。”
少女何其骄傲?当初被金克的人围堵时旅途怎么威胁的她,她这会儿就怎么还回来。
旅途失笑,一手扼住她脖子,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匕首抵上去了。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房间门被人推开,四五个人上来制住了旅途粗暴带出去。金克在门口可惜摇了摇头:“好好谈不配合,非得让我用这么粗鲁的方法,带地下室去。”
“是。”
梵陨河整理着衣服抬眸看去,正撞上金克看来的目光。她敛了敛心神,淡然笑笑。
“你啊,真是越来越像梵星盏了,不过这小性子倒是惹人疼。”金克笑着上前抬手就抚向少女白皙纤细的后劲,语气介于慈爱和一种变态的珍惜之间,
梵陨河只觉后劲处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恶心,她侧身避开了,抬眸淡笑着瞥了眼男人,径直离开。
金克手还悬在半空中,他轻捻了指尖,温热似乎还存留着。
这边梵陨河刚下到二楼,便冷不丁被一只手捂住嘴拖进了阴影中,一路将她拽进书房对方才松手。梵陨河转身看去,略一偏头笑了:“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失忆呢,装的啊?”
旅畔举枪抵上她额头:“立马给我去地下室,把人带回来。”
梵陨河却后退着靠上了书桌一角,双手插兜悠哉悠哉的:“你有这功夫威胁我,怎么不自己去?”
“你去不去?”旅畔重复着,拉下保险栓。
“不去。”梵陨河敛了笑,淡然回答。
旅畔笑笑,下一秒毫无预兆将枪口对准了自己,抵上胸膛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