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想了想,似乎也没别的法子,若不是在上京,他还想去幽冥山再闯上一闯,可毕竟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阿寻又不在,自己的伤……万一有个闪失,他都能想到家里那帮老人家……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他望向商宁,见她正托着下巴在发呆,便敲了敲她的前额,“想什么呢?” 商宁眨眨眼,“啊,没什么。那审问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她站起身,吹了声口哨,没一会儿就听外面传来阿绿的声音。 “那你呢?”沈玉竹问。 “睡觉去了。”商宁说完,便朝外走去。 “她就这么走了?你真信她睡觉去了啊?”望着商宁消失在门口,沈玉竹问夏凌。 “我们也走吧。”夏凌伸了个懒腰。 “行……”沈玉竹百般不情愿地说道,“还想请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呢。” “大理寺的饭食也能凑活。”夏凌拍了拍沈玉竹的肩膀。 “我不管,去之前你得请我先吃一顿。” “王大娘的烧饼行么?” “不行,我要去得意楼!” “可以,你付钱。” “不是你请客吗?” “你见过哪个门派掌门自己付钱的?你又见过哪个王公贵族自己付钱的?” “你!我!” …… 二人就这么一边拌着嘴一边朝大理寺去了。 “又来了。” “嗯?谁啊?” “喏,自己看。” 小乙抱着酒壶从房顶朝下望去,就见门口站着一驴一人,那人正抬着头一边挥手一边四处张望。 “她干嘛呢?”小乙一边问一边忍不住也朝她招招手。 “笨蛋!咱们会被发现的!”小甲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再低头,就看到商宁已经站在他们脚底下,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这时,只觉得一阵风过来,再回过神,商宁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房顶上,小乙在她面前晃着酒壶问,“喝么?” 小甲在一旁不禁扶额,刚要说什么,就见商宁已经接过酒壶灌了一口,“好喝!” “那是!也不看是谁酿的。”小乙得意地说。 小甲无奈地叹口气,手在背后做了个手势,便也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三人并排坐在屋顶上,望着远处的街市。 “知道了。”赵行把挂在他身上的三花猫拎下来,看着正在对弈的杜谋和桑祁,“听见了?” “你这老匹夫耍诈!”桑祁怒吼一声,“啪”地下了一子。 “兵不厌诈。”杜谋毫不在意桑祁的猛烈进攻,以守为攻落下一子。 “诶诶诶,听见了吗?”赵行敲了敲桌子。 “哎呀,你去不就完了,一个丫头,翻得起什么大浪。”桑祁道。 “你可别忘了,你家那小子现在还蹲在牢里就是拜她所赐。”杜谋说。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桑祁毫不在意,“诶你等等,我下错了!” “落子无悔。”杜谋结束了战局,“你说的,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他乐呵呵地站起身,捶了捶腰,“哎呀,年纪大了,坐久了腰疼,我也一起去转转。” “那我也一起。”桑祁看二人都要去,自己也蹦跶着要一起。 “你去找王爷,”杜谋说,“让他消停一会儿。刚才都来了几拨人哭诉他的恶行了。” “对,最近王府财政吃紧,让他少折腾。”赵行也说。 桑祁郁闷地看着二人走远,不情不愿地往萧渊那边走去。 商宁被带到萧渊书房的时候,走路摇摇晃晃的,脸颊也通红通红的,让赶来的萧王府几人哭笑不得。小乙挠着头嘀咕“她就喝了小半壶而已”,结果被赵行一顿教训,连带着小甲也一起加训。商宁双手捧着脸呆呆地坐在萧渊书房。赵行去弄醒酒汤、杜谋去打洗脸水、桑祁一边收拾房间里被萧渊弄得乱七八糟的机关,一边按着萧渊让他跟商宁一起好好坐着别乱动。 萧渊看着商宁,觉得十分有趣。也不折腾其他人了,走过来一会儿戳戳她的头,一会儿捏捏她的脸,一会儿又扒拉她的头发,商宁都没什么反应,直到最后他刚伸手要去捏商宁鼻子的时候,被她一把抓住手就往嘴里咬,等桑祁看见,吓得他冲过来的时候,萧渊手上已经被咬了个牙印。 “哎哟我的两个祖宗,你们倒是消停点啊。”桑祁都快哭了。正好这时杜谋和赵行回来了,见到房里的情形,也手忙脚乱地又一顿折腾。 “这小丫头,牙口倒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