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愿意来怎么办?”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说那晚湖边的事情,怎么着他也得感谢本宫不揭穿他吧。”
“好。”暖香神情渐渐严肃了些,她虽不知公主为什么一定要杀那位质子,不过她身为奴婢,只要听话就行了。
“去吧,顺便把你云想姐姐叫进来。”赵懿安盘腿坐在榻上,神色柔和。
暖香点点头,出了里间,片刻后,唠嗑唠到一半的云想被喊进来了。
“殿下,怎么了?”云想问道。
“这个。”赵懿安把几本册子拿出来,“这几本看完了,怕夫人急用,给她送去吧,还有,顺便带些点心去给小五吃。”
云想点点头,倒是没奇怪,毕竟华夫人那边一向都是她亲自去的。
“去吧。”赵懿安笑眯眯道。
云想无奈笑道:“殿下最近跟暖香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做坏事哦。”赵懿安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道。
云想摇头,抱着几本册子出去了。
两刻钟后,暖香回来了。
赵懿安坐在桌前,竹青她已经碾碎了,白色的药粉抹在白瓷杯内壁,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出。她看了看暖香身后,空空如也,不由问道:“人呢?不愿意来?”
“在后头呢!奴婢先走的。”
赵懿安点点头,握了握拳,不置一言。
片刻后,听见脚步声传来,赵懿安往门口看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打量一个人,少年身姿挺拔,有些清瘦,长发束起,利落干净。
赵懿安久居深宫,见到的男子实在不多,脑子里唯一能拿来跟眼前少年对比一下的,就是她的父王。
晋王赵驷跟萧衍绝对是两种类型,晋王身材魁梧,面貌尽显男子的硬朗与坚毅;而萧衍不同,少年有一双黑如点墨的眼睛,她想起那晚湖畔,他给她的感觉是冷的,又如鞘中利剑,虽然收敛了锋芒,但其间冰冷杀意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而现在,少年低眉顺眼,身上半分冷意也无,一派乖巧柔顺还有些怯懦的模样,与那张貌若好女的脸相称,愈加显得惹人怜惜。
他在装什么?赵懿安一时有些搞不懂,她什么事情不知道?这人还要来装模作样,是有意羞辱于她吗?
赵懿安按耐住气性,还是起身道:“请坐。”
她面上神情淡淡,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倨傲,没有了平日里跟人玩闹时一贯恬静的笑容。
“多谢公主。”少年的声音倒不像他伪装出来的外表,清清冷冷的。
他在赵懿安的对面坐下。
暖香不紧不慢上来斟茶,这是梁国上贡的茶,跟着他家质子一起来的晋国,赵懿安原本不爱喝,今天特地要人翻了出来。
清香四溢,淡绿色的茶水在杯中微漾,格外好看。
赵懿安不急着喝,露出恹恹神色,表现得像是被人逼迫不乐意干某事,淡淡道:“前些日子忙,本宫也是近来才想起,当日承运的事情要向质子赔不是才是。”
直呼质子,不以公子相称,赵懿安有心折辱。
萧衍却像是没有看出来,面上谦卑,垂下眸子,声音带着几分怯懦,“公主客气了,五公子只是同衍玩闹,谈何赔不是?”
赵懿安看他装,自己也装模作样露出满意的笑容,颇有几分自得模样,她托起茶盏喝了两口,笑道:“既如此,多谢质子体谅了,对了,这是贵国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说起来还是跟质子一起来晋国的呢!”
赵懿安又故意笑笑,继续道:“本宫喝惯了晋国的好茶,有些喝不惯这个,质子不妨尝尝,也算是全了思乡之情啊。”
嘲讽的话一句接一句,暖香站在旁边都听得有些牙痒痒。
少年却毫无反应,半点不见被激怒的模样,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幅单纯想跟人炫耀
的模样,萧衍似是思忖了一会儿,就在他正准备端起茶盏时,外头一个人急匆匆冲了进来。
“阿姊,阿姊,小五下学啦。”赵小五提着衣摆匆匆跑了进来。
赵懿安不动声色,淡淡笑道:“今日这么早?没有课业?”
小五气喘吁吁,“夫人允许我今日休息一下。”说罢,看到桌上又一杯没动过的茶水,端起来就要喝。
暖香变了脸色,赵懿安眼疾手快,站起身一把夺过赵小五手里的杯子,茶水都洒到了她的衣袖上。
“赵承运!”
赵懿安愠怒道:“你怎么回事,有客人在这你就是这样的?”
赵小五吓得脖子一缩,扁扁嘴不敢哭,又看了一旁的萧衍一眼,一副讨厌嫌弃的表情。
依旧坐着的萧衍不动声色的打量三人,若有所思,客人?现在又算客人了?
暖香的神色最明显,被他清晰看到眼里,赵懿安却没什么破绽,他连忙露出惶恐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