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从海晏、湟源逃归而来的将校。
陈潇瞥了一眼那少年,说道:“人过来了,你一会儿仔细点。”
不过,这两天是没有怎么见到雅若。
或许大观园中的一众小女生也大差不差,只是他不知?
额哲目光咄咄地盯着贾珩,说道:“卫国公,小女是我黄金家族的掌上明珠,我不希望她受到什么伤害,你知道吗?”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其他将校也愤愤骂道。
这般想着,然后将冷冽目光扫过正跪下请罪的石光珠,看向那兀自流着血的前胸,说道:“来人,扶石将军起来。”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熟悉的娇俏声音,正是雅若的声音。
贾珩面色顿了顿,轻声说道:“我已经让曲朗操持此事,此外,我们的行军路线,也需要保密。”
“这会儿还没走。”陈潇目光闪了闪,蹙眉说道:“我让人盯着他。”
“你还没说呢,几个是哪几个?”陈潇拉过贾珩的手,凑到贾珩耳畔,问道。
少女说着,已经将带着羊肉的匕首,递了过去。
“没什么,我没想过那少女这般不经撩拨。”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
贾珩道:“我早就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了,心里自从装了你们几个,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待议定了出兵之事,额哲屏退了周围军将,说道:“卫国公,有一件事儿不知怎么该怎么询问卫国公。”
石光珠正自心神不定,闻言,心头一震,抬眸看向那少年。
贾珩凑到近前,拉过雅若柔弱无骨的小手,柔声说道:“嗯,说说此次打仗的事儿。”
然,一个肌肉精壮的男子出来,问道:雅若,那是谁?
少女显然不知道有一种量词是虚词。
雅若脸颊微红成霞,莹润唇瓣抿了抿,说道:“没有说别的吗?”
“阿妈,阿妈。”一个剃着锅盖头束起小辫,穿着蒙古服饰的小男孩儿跑出来唤道。
雅若柔柔应了一声,柳眉之下,恍若黑葡萄的眼眸有些羞意沁润,说道:“珩大哥,我不会喝太多酒的。”
贾珩道:“额哲可汗,还是先等朝廷打完西北战事,再说这些尚且不迟。”
额哲面色微变,连忙提醒道:“城中内应,地道众多,需得小心从事。”
金铉顿住步伐,看向庭院中的假山,低声道:“我们还有的选择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那人愈发杀伐果断了。
贾珩道:“额哲可汗,我大军仍是要夺回湟源,唯有此城在我手上,才能以此为基点,奔袭蒙古诸部。”
为首的是耀武营的都督佥事路景,哭诉道:“卫国公,弟兄们惨啊,被蒙古鞑子追赶着,东躲西藏绕了好长的路才逃过来。”
陈潇道:“如果有内应,那也只能是西宁府方面,我接下来让锦衣府暗中探察。”
可以说,整个开国一脉,齐国公陈翼之孙陈瑞文战死还好说,可因矜恤勋臣之后而得香火绵延,其他的勋贵,都要被严厉惩治。
“且慢!”金铉终于按捺不住,起得身来,拱手说道:“卫国公,两将虽然有错,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卫国公可否网开一面,让彼等为军前小卒,戴罪立功。”
额哲浓眉之下,一双虎目凝视着少年,说道:“别的不多说,总而言之,雅若不能为妾。”
陈潇问道:“额哲可汗刚刚找你兴师问罪了没?”
珩大哥是信任她的,她将来是能够嫁他的。
方晋点了点头,只是目中闪过一抹幽沉之芒。
“珩大哥在军帐里吗?”雅若又唤道。
抑或是甄家妖妃?
这数来数去,也不是几个啊。
石光珠闻言,身形剧震,眼窝噙泪,鼻头传来阵阵酸涩之感,朝着那蟒服少年相拜道:“末将谢过卫国公,末将愿为一小卒,前往军前听用,还望卫国公不弃。”
“抚远将军能保住西宁不失,不使西北局势崩坏,已是为朝廷立了不少功劳,只是抚远将军方才说,西宁城中还有三万铁骑?”贾珩问道。
他方才就是以此向金铉施压,迫使其交出三万西宁铁骑的指挥权。
陈潇瞥了一眼两人,然后默默出了军帐,不多大一会儿,就捧着一壶酒给二人递送过来。
“岳丈大人真的要将西宁铁骑交予卫国公,一旦朝廷大军再败一场,后果不堪设想。”方晋又担忧道。
贾珩定了定神,说道:“其实,湟源城中有内应,这西宁府城之中未必没有内应,我总觉得这湟源粮道被断,只怕还另有隐情。”
总觉得骗人家一个小姑娘的感情有些不是东西,这次是真的冲着人家的蒙古精骑去的。
此刻,石光珠静静看着这一幕,心头蒙起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