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栖迟院
午后时分,温煦的日光披落在庭院中,透过雕轩窗,照耀在书案之上,也将床榻前的一道曼妙身影投映在床榻上。
见那少年在自己的按摩下,渐渐睡将过去,尤二姐娇媚似春的玉容上满是疼惜之色。
珩大爷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南征北战的,这一趟回来看着人都黑瘦了不少,依稀记得眼前少年那俊美无俦,恍若天神下凡。
尤二姐坐在床榻近前,歪着螓首,眸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年的削刻面庞,一时间有些痴了。
就在这时,却见那少年翻过身来,一下子拉过自己的手。
尤二姐刚要说话,却一下子倒在那人怀里,尤二姐一下子脸蛋儿红扑扑的,美眸中现出慌乱之色。
“珩大爷。”尤二姐贝齿咬着桃红唇瓣的下唇,声音微微打着颤儿。
“二姐儿,陪我睡觉。”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轻轻松开少女的素手。
“人来了。”
来者是一位汉人,其为石廷柱,本身也是女真汉军旗的都统,身旁还跟着女真八旗的兵丁,一见几人,拱手笑道:“石某见过几位大当家。”
贾珩班师回京,以及太庙献俘的余波渐渐散去,整个神京城也渐渐恢复平静。
整个鸡笼山范围,随着闽地饥民以及流亡在外的匪盗,以及吸纳流亡至南波湾的日本浪人,刘香、杨氏兄弟、钟斌等大大小小团伙,拥兵近十万,战船三千余艘。
贾珩轻轻唤了一声,然后拉过尤三姐的手,二人饮起交杯酒。
“夫君,来了。”秦可卿美眸中现出欣喜之色,柔声道。
尤三姐不由瞪了一眼尤老娘,说道:“这大喜的日子,别说那些犯忌的话。”
……
其实尤二姐还是很会伺候人的,也是知冷知热的。
秦可卿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放下帷幔,将螓首靠在少年的怀里,却见那少年已经凑将过去。
尤三姐笑着打趣道:“我说大爷哪儿去了,原来让二姐拐跑了啊。”
与秦可卿说了会儿话,逗了逗女儿,渐近傍晚时分,贾珩也前往后宅尤三姐的居所。
当多铎联络海寇被官军击败之后,江南水师以及杭州、宁波等地的水师清剿闽浙等地的海寇势力,为海关商贸扫清了部分障碍,但荷兰红夷擅设钞关,与海寇明暗配合劫掠大汉客商。
戴权小心翼翼道:“听说这还是秦氏主持操办的,秦氏刚刚生过孩子,诞下一个千金。”
崇平帝忽而冷不防问道:“乐安郡主,这些年都去了哪儿?”
这一看就是因为身子不方便,拉了尤家姑娘来固宠。
“奶奶,大爷来了。”宝珠进入厅堂,轻笑说道。
待敬过茶以后,尤三姐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前往后宅布置好的新房。
宝珠进入厅堂道。
下方一个中年书生说道:“大当家,刘大当家说,汉廷最近在西北用兵,先前已经吃过一场败仗,纵然大胜,怎么也要休整个一年半载,我们再招纳闽地的逃亡流民,募集水手,积极备战,汉军拿我们也没有什么法子。”
用木石搭就的山寨之中,一辆辆独木轮推车进进出出。
又不给你抢吃的,哭什么?
这时,尤氏熠熠妙目中流露出羡慕,笑道:“许是认生。”
而山寨之中,挂着一面杏黄色旗,“替天行道”四个大字,随风飘扬,土石垒砌的隘口之上,黑黢黢的洞口依稀可见,正是红夷大炮。
等到庭院中鞭炮声噼里啪啦作响,也打断了伤感中的母女二人,一个嬷嬷手拿着红帕子,笑道:“宁国府的接亲轿子来了。”
“申牌时分了。”
秦可卿着丹红色绣荷长裙,坐在一张软榻上,周身丰腴的气息无声弥漫着,怀中正在抱着孩子哄着,轻声细语道:“芙儿乖,娘亲在呢。”
见贾珩没接茬儿,尤氏笑道:“南边儿是有大事罢,我看最近又说南边儿要行新政。”
厢房之中,夫妻二人并排坐在床榻上。
抬眸就见贾珩身穿新郎官服饰,举步而入。
众人落座下来,开始用起饭菜。
“这都进入冬季了,官军他们占不到便宜,也只能退了。”杨阔灌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杨禄皱眉道:“汉廷在西北征讨蒙古人,先前吃了败仗,十万大军折损进去了,竟然还能打赢,这个卫国公不愧是打败了多铎他们的人。”
尤老娘这会儿在厢房中,笑道:“三姐儿,你这到了家里,也别使你那姑奶奶性子,敬着男人,还有当家太太也要礼敬三分。”
其实这个时候的官场,不可能因为生了孩子就不顾正事,有差事还是要办。
秦可卿笑了笑,柔声道:“夫君,我没什么的,夫君这一年也辛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