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生之事,发生口角,一气之下携子出走。小民连日四处奔波,找寻其踪迹,皆无果。故而小民现下也未知内人身在何处!”
唐乐兮:“此在外营生之事,究竟所为何事?”
“内人见稚子已当垂髻之龄,不愿在宅中持家,想外出找些营生。我不愿她抛头落面,二人自是起了争执,她为了气我,便携子躲了出去……“苏恩棣嗫喏道。
唐乐兮:“所以,只因营生之事起了争执?”
苏恩棣冷哼:“不然呢?”
“皆因你殴伤妻儿,文秀才携允儿逃出去的!”苏恩棠听到此处,再也安耐不住的提声驳斥道。
此言一出,刘县令神情一惊。
皱眉问道:“殴伤妻儿?”
闻言,苏恩棣脸色骤变,立马高声叫屈道:“大人,殴伤妻儿之言,实乃对我一为人师表的学馆夫子好生污蔑啊!为人师者怎可受此大辱,望大人明察秋毫,还小民一个公道!”
刘县令一挑眉:“尔等可有证据?”
唐乐兮与苏恩棠交换了一个眼神,高声道:“大人,请你允苏恩棣所授业的东林学馆山长欧阳林先生上堂,他亦为人证。”
苏恩棣满脸羞辱之色忽的一滞,眸光一震,惊道:“尔等去过东林学馆?!”
“肃静!”刘县令沉声一喝,“诉方,此乃公堂之上,若非问询,不得私语!”
苏恩棣瑟缩一下,连忙应是。
刘县令一拍惊堂木,“传证人欧阳林上堂!”
欧阳林上堂施礼,“小民东林学馆山长欧阳林拜见大人!”
刘县令:“告方讼师可问询。”
唐乐兮:“欧阳山长,请问昨日我等在东林学馆见学馆学生们的爹娘在馆中吵闹,不知所谓何事?”
欧阳林脸色一变,瞥了苏恩棣一眼,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因学馆苏夫子……苏恩棣怠慢授业之事,故引学生们爹娘不满,才聚集学馆抗议。”
此言一出,引得刘县令和樊莫书齐齐皱起了眉,看向苏恩棣的目光中皆多了一份不渝。
无论进士出身的刘县令,还是生员身份的樊莫书,二人都曾为读圣贤、习经史的莘莘学子,亦知私塾、学馆开蒙之事对学子们是顶顶紧要之事。
如今,苏恩棣偏偏在授业一事上轻忽怠慢,怎能担得起“夫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