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望着屋内,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容北书转而看向那位古稀老者,开始重新观察,可与方才不同的是,容北书面上渐渐浮现出了几分敬意。
许是容长洲方才的声音有些大了,那几个学生感受到动静,回头望来,曹砚之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眯眼看去。
被发现后,墨玖安不再旁观,转身就走向门口。
容北书和容长洲自然是跟上了她。
他们进屋时,那些年轻人早已站起,见到公主的那一刻齐齐拱手行礼。
其中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刚要扶起曹砚之,墨玖安连忙说道:“曹先生无需多礼”
曹砚之却固执地站起身,为了作揖,将手中的拐杖交给了身旁的少年。
虽然行动缓慢,站着都有些费劲,可他依旧坚持着拱手在前,曲身弯腰,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墨玖安微微蹙眉,颇感无奈。
她余光瞥向两侧,发现容北书和容长洲是同样的姿态动作,不过他们行礼的对象是对面的曹砚之。
兄弟二人默契十足,连弯腰的幅度都比平日里大了些,彰显着他们二人对曹砚之的敬重。
就这样,偌大的屋内一片弯腰低头,唯独墨玖安站得笔直,显得格外突出。
她轻叹口气,“免礼”
众人纷纷直起身,墨玖安望着曹砚之,温声道:“我说过,曹先生见我无需行礼”
曹砚之微低着头,姿态恭敬,沙哑的声音带着年老的颤抖:“殿下免了草民的礼,是殿下心善,体谅草民年迈体弱,但是礼不可废,草民尚能动弹,就不能失了礼数”
墨玖安无可奈何,既然争不过,那便只能顺着老人家的意。
“那曹先生继续,本宫便不打扰了”
说罢,墨玖安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兄弟二人再次向曹砚之作揖后才退了出来,面上依旧带着几分震撼。
容长洲快步跟上了墨玖安,“不是说曹先生归隐了吗?还有人说他亡故了,为何会在这里?公主怎么把老人家请来的?他竟然答应公主留下来了?要待多久啊?”
容北书听着兄长一连串地问出这么多,默默地跟在后面,视线里却只容得下一袭曼妙身影。
她早已披上悦焉带来的素白披风,披风领口是霜白狐毛,衬得她肌肤更加白皙细嫩。
她青丝如瀑,披撒在背后,随着步履轻轻摇拽,今日的发型清雅脱俗,像寻常人家未出阁的小娘子,没有往日的矜贵华美之感,反倒多出了几分亲和力。
容北书静静地注视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好似谷底般深沉,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流露着若有所思之色。
他早就猜到这一处大宅是何用处,这些形形色色的又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