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巡查,感谢你带来老夫一对可怜儿孙的残躯。家中出了此事,就不久留了。”
“另外,金家子弟受难,我金家自有处理方式,就不劳外人指手画脚和干预了。 ”
两句话说出,送客的话语和近乎蛮横强硬的态度,立时让张尹蓦二人彻底冷脸。
而金家成员看向二人的眼神,不约而同清一色的排外、加上一丝不讲道理的傲慢和嗤鼻,还有对自家长辈的自豪和钦佩。
“哈哈哈,大哥说的好,外人岂容插手我们家事。”一句张狂的话音清晰传出大厅,一名身子黑瘦,容貌老态的男人步入大厅。
“是二爷,二爷回来了。”
“见过二爷!”
…
现场的金家成员齐齐向金勋士见礼。
金勋士摆摆手,一双不小不大的平凡眼睛看向张尹蓦,“二位,金家有家事要忙,若是贪慕金家的人情风光,下次再来。”
肖尘神色愤愤,张口欲言。
张尹蓦拉了他一把:“我们走。”
两人走后,金勋烈询问道:“可有追踪到任何痕迹?”
金勋士摇摇头,“可惜了,雨水冲坏了大部分的痕迹。”
“只能根据现场范围不小的战损环境,推测当时经历了强度不小的斗法。”
“哦,多大的力量?”
“时间过久,斗法余留的气息已经散尽,只能大致判断,筑基后期左右的级别。”
金勋烈一掌震裂坚硬的实木扶手:“筑基后期,这可不是区区一名小子可以掌握的力量。”
“这里面的隐情,定是有人针对我金家而来。”
“哼,张尹蓦隐瞒了什么,他就算没有牵扯,也必然掌握了一些情报。”
金勋烈长子金勋宇开口道:“现场我们金家成员全部身死,张尹蓦或许目睹了事件经过。”
“对,他甚至可能是参与者之一。”
“真凶的身份,还有姓寒小子的去向,张尹蓦不可能一无所知。”
金勋烈重重哼出一个鼻音,“哼,张尹蓦,看来老夫给你脸了,竟是不提供丝毫有用信息。”
“涉嫌残害金家子弟,还想搭上金家好感,在八月选举上斩获成功。”
“张尹蓦,倘若与我金家儿孙的受害沾染半点关系,定要以你好看!”
金勋烈一双迟暮的眼睛竟是放射出摄人寒光,“我金家不发威,真个小瞧了我金家手段。”
“这件事明面上只找出一个小子,那就从这个小子抓起。”
“二弟,明日看我信号,带人控制寒姓小子亲近关系的人,这小子必须逮到。”
“劳烦二弟今晚再走一趟,通知司空家的女儿们一声;而老夫亲自走一趟程家。”
“明日,老夫要张尹蓦不得不说出他知道的一切。谁也不能阻止我金家抓出凶手!”
……
飞驰的特种车上。
肖尘望着一言不发的张尹蓦,关心道:“大人心情不好,可是因为无礼跋扈的金家人?”
张尹蓦靠着车窗,幽幽一叹,“哎,苦心经营关系,埋头炼成现在的实力境界,本以为在永乐,我已经做到让所有人礼待。”
“以局外人的身份,在不公开寒哲隐秘信息的情况下,带回金家几人的尸身,就是得不到金家人的友情,也能在金家堂堂正正。”
肖尘愧疚道:“是我逾越说多了话,影响了大人。”
张尹蓦平静道:“不是你的问题,你替老夫说了想说的话,反而吸引了金家人大部分的仇恨值。”
“看来,对于寒哲这份力所能及出手的约定,并不好做啊。你我只是一两句话,已经得罪金家了不是吗?”
肖尘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可恶的金家,真是好生霸道!”
张尹蓦看向车外灯火雨幕下的街道,自嘲道:“是我贪心了,既想轻易完成与寒哲的约定,又想推卸掉所有关系、全身而退的同时钻漏洞谋好处。”
肖尘沉默了一阵,开口道:“大人,与寒同学的约定,其实我们已经做到了。后面,我们一切回归正常吗?”
张尹蓦苦笑道:“脱离事件,回归正常?肖尘啊,是我们想简单了。”
“一旦陷入了漩涡,即使只是挨了点边,再想脱离,可不容易。”
“我算是明白了,金家对我们的态度,一直是俯视不平等的。”
“如此的傲慢,又是涉及他们家族成员性命,纵使我们只是旁观者,也免不了遭受怀疑,以至于闲下后进行打压。”
“这,那怎么办?”
张尹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眉宇间露出凶悍之色,“既然在金家身上讨不着好,那就彻底放开。”
“肖尘,敢不敢跟着老夫,在寒哲身上赌一把?”
肖尘毫不迟疑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