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他,收取了过多“报酬”。
这下问题就大了,四处游荡的邪祟太多了,怎么才能知道是哪一个?
但是目前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按兵不动,自己这会还是个没有自由的石膏人,总之一切还要等先养好伤再说。
无量正要开口安慰陆之两句,就听到房间门被推开的声音。
“今天感觉怎么样?”秦洵打断了无量的动作,和另外一位男人一起提着饭盒进了病房。
无量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秦洵:“还可以!”
坐在无量床边的陆之迅速起了身给秦洵让开位置,朝着跟在秦洵背后进来的男人开口道:“爸…”
无量努力地够着脑袋看热闹。明眼人都看得出陆之和男人之间气场不太合,家长里短什么的,不要太有趣。秦洵瞟了一眼陆之,回过头给无量架好桌子,笑着在她脑袋上敲了下:“你怎么这么爱看热闹,好好吃饭。”
“噢…”无量瘪瘪嘴的片刻,陆之就已经跟着男人出了病房。
病房隔音效果不算特别好,两人在外面讲话,无量隐约能听清。
男人似乎很疲惫,一开始语气有些过分的颓唐:“小之,不要再为了你母亲做傻事了,忘了…”
“你让我忘记妈妈?”陆之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调,随后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压着声音道:“那是我的妈妈!她绝不是普通意外……你这么拦着我,是你心里有鬼!!”
再然后是清脆的巴掌声,陆之的爸爸压低声音开口:“你!你这个孽子!”
随后又是一阵喧闹,然后脚步声渐渐远了。
无量心思还在看热闹上,左手的勺子差点滑进了青菜粥里,秦洵眼疾手快的把勺子捏住,送回无量手里给握好:“关于陆之。你看出什么了?”
“看出他印堂发黑?”无量皱着眉想了想,继续道“而且我还触碰了他的额头,他似乎是主动与某个不干净的东西达成了什么协议,似乎是,和他妈妈有关?”结合刚才偷听到的话,无量做出合理推测。
谁知秦洵却抬手点了点无量的脑门:“你啊。光看面相,手掌不看吗?虎口发紫,气血淤积,掌心有黑印,定是亲近之人逝去的征兆。”无量挑挑眉头,手掌,自己好像确实没看过,心下便有些发虚了。
“啊,对了。”秦洵停下为无量搅粥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铃铛手链递过去,“昨天那个铃铛手链的事我查清楚了。是比较邪门歪道的一些手段,上不得台面。”
无量接过来看了看,不知为何,这手串上的气息淡淡的,但却有一些熟悉,就像是…像是师叔的气息,但更加霸道一些,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秦洵看着无量的表情变了变,皱眉接过铃铛手串:“怎么了?不舒服?”
也许就是因为师叔研究了一晚上才沾染了些气息呢?无量甩甩头,含含糊糊道了句:“没事。”便一勺一勺地认真喝粥,过了会又猛然想起什么道:“差点忘了!学校请过假了吗?过两天还要开家长会呢……”
秦洵抬手用纸擦了擦无量的下巴:“家长会的事我知道了,学校那边也都安排好了,但是只请了两周的假,等你在医院好好休养两周再回去上学。”
“哦。”无量小声应下,继续老实喝粥。
无量一直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她的伤势好得很快。小时候不管受什么伤,只要不是伤及骨头的,出不了几天就见好。但真要说起来,又不至于快得太过离谱,无量也只当自己是身体好而已。
“在哪休养不是休养啊,非得住医院啊?回家不行啊?”无量瘪嘴用勺子去舀玉米青豆,左手使唤得还挺灵活。秦洵揉揉她发顶:“你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正好你不是想要个新写字台,嫌以前的书桌太小?等你出院差不多就改好了。”
“真的哇!”无量差点兴奋地把勺子甩出去。
秦洵面带微笑地给无量擦了擦手:“以后在新写字台上,你画符抄咒也可以加量了。”
无量吓得勺子一抖,看着师叔脸上慈祥的笑容,瞬间觉得脑袋上那只手不那么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