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其宣无奈,只得将外袍脱了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薄被。
这时沈逸辰将他的胳膊拿了起来,然后很自然的枕在了他的胳膊上,搂着他的腰,将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裴其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沈逸辰讪讪的笑了,“其宣,我心里还是难受的很,你就让我抱一抱吧!”
裴其宣无奈,两人仅隔了两层薄薄的里衣,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热,两人都紧张的不敢动弹。
裴其宣转过身去,沈逸辰却不让,又把他扳了过来,钻进了他的怀里,一边坦然的说道:“睡吧!”
沈逸辰无语,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这样他怎么能睡得着!他僵硬的躺了好久,他又有点害怕那人会趁他睡着对他做点什么,直到天有些蒙蒙亮时他才睡着。
翌日清晨,沈逸辰睁开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禁嘴角勾起,他是真好看啊!
………
他走后裴其宣忍不住嘴角勾起。
而羞愤不已的沈逸辰回到自己房间内扑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他怎么会……… 怎么会………
这下裴其宣该怎么想他,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断袖,却………
他以后还怎么跟裴其宣相处啊!这也太尴尬了!这也太丢脸了吧!!!
他饭也没吃,他这会不想碰见他,这实在是太尴尬了些。
他穿上官袍上朝去了。
上朝时,楚落衡:“最近西北战事如何了?”
兵部尚书武俊昊出列说道:“陛下,咱们的这几十万大军已对敌军形成合围之势,但是叛军的踪迹飘忽不定。”
楚落衡点了点头。
这时,王风言出列说道:“陛下,臣现已经通知各省陆续向西北运粮、运钱。
为了保证西北的军粮供应,臣已经下令各地官府加紧征收粮食,并优先运往西北。
同时,为了缓解西北军中的财政压力,各省上缴的税银除了留下一小部分为朝廷的日常开支外,其余部分也全部调往西北军中了。”
王风言接着说道:“陛下,为了确保此次任务的顺利完成,臣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臣会派专人负责监督粮食和钱财的运输,确保每一笔物资都能够及时到达西北。”
楚落衡点了点头,“舅父,你这差事做的不错。”
王风言面露难色的说道:“谢陛下,但是臣刚收到西北的公文,西北大军所需要的银子一天就有十五万两这么多。
一个月下来就是四百五十万两,现在国库存银只有六百多万两,这只能够大军一个月的开支。
而且这几年陕西大旱,黄河,淮河又接连发大水,波及到附近几个省,这刚运走的八万粮米也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陛下,如今战事吃紧,国库空虚,粮草短缺,臣深知陛下的困境。
但若照此情形继续发展下去,臣实在不知还有何种方法能够确保大军的军需粮草。每次想到这里,臣都深感忧虑,夜不能寐,唯恐耽误了军国大事。
所以兵部和苏明辰的那个用兵方略能不能再调整一下?”
楚落衡点了点头,“俊昊,你写折子给苏明辰,让他尽快与叛军决战。”
武俊昊:“遵旨。”
退朝后,楚落衡将武俊昊叫了过来。
武俊昊向他行了一礼。
楚落衡:“俊昊,你在朝上说咱们已对敌军形成合围之势,那为什么还未取胜啊?”
武俊昊:“禀陛下,全青海现被我军围住了。
但是,这个首领呼兰的行踪却飘忽不定,他总是在我们最不注意的时候出现,然后又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已经追踪呼兰很长时间了,但是每次我们以为快要抓住他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巧妙地逃脱。
现在,我们正在一点一点地将他们圈紧,我们的计划已经逐渐地奏效了。
呼兰是一个非常聪明和谨慎的人,他不会轻易地落入我们的陷阱。”
楚落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困境。
他深知现在国库的情况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只能支撑一个月的时间,而一个月以后,若是还未取得胜利,呼兰未被找到,那么朝廷将会面临拖垮的危险。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锁在眉间。
楚落衡:“好了,朕知道了。”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天下百姓的期望,而现在的情况却让他感到力不从心,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困境,也不知道该如何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楚落衡叹了一口气,“去吧!”
武俊昊:“臣告退。”
楚落衡痛苦的捂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