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漠然的准备要离场了。采访届不成文的潜规则。在摄影直播镜头前离场,拒绝采访和报道,是媒体人表达最高的愤怒和抗议的方式。比如2020年,有“欧洲奥斯卡”之称的法兰西电影业最为重要的奖项凯撒奖,因为将最佳导演的奖项颁发给了此时正受到强奸女媒体人指控的大导演罗曼·波兰斯基。就出现了在公布奖项的时候,媒体区记者全体离场的场面。场面一时一片混乱。同样恰好举办了差不多50届的凯撒奖,顿时成为了整个欧洲的笑柄,组委会的权威性碎了一地。“开始了。既然你说伊莲娜家族不重要,那就彻底不重要下去,抱着你那爱的演讲去死好了。”布朗爵士心底冷笑。就像他所说。安娜想打舆论战争,可新闻媒体是他们的主场,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压根就拒绝报道,你能怎么样?这么大的新闻当然不可能压住。但是嘛。愤然离席本身职体语言就是一种最激烈的舆论表态——“我不听”、“我不信”、“你是在欺骗公众”。《油画》杂志在艺术领域一言九鼎了一个世纪,现在他的威严就体现了出来。这些离场的记者们,有些是《油画》方面使了力,有些是克鲁格先生那里使了力,有些是身边其他人的人脉。能成为艺术领域顶尖大咖的画廊主与艺术大师们。谁在媒体界没有自己的人脉呢!现在布朗爵士身边一条战线上的朋友很多。安娜今天表现的非常完美。可既然她选择了与西方艺术世界为敌,那就别埋怨西方艺术世界不站在你那边。很合理,也很公平。想和裁判斗舆论,她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等会儿结束了,再和克鲁格先生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后续安排,但在这之前得专程去给曹轩先生道个歉。”布朗爵士已经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事情。记者离场。最尴尬,造了无妄之灾的,其实是曹轩。他因为地位最重要,所以他才是本次年会的大轴,但现在争论的焦点已经全部偏移了。而且曹轩还没上台呢,最有影响力的那一波艺术刊物都已经选择离席抗议了。虽说布朗爵士的安排并非针对曹老,但他还是要把姿态全做低做足。他真的很不想,再在这种时候,搞出任何幺蛾子出来了。不单是记者在离场。也不知道是伊莲娜家族光环的幻灭让很多人无法接受,还克鲁格那边安排的网络水军效率太高。现在网络评论上也是两派人激烈的骂战四起。有把安娜打动、征服的网友。自然就也会有对她看不顺眼的网友。“伊莲娜家族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既然没有了伊莲娜家族的名头,她又凭什么在镜头里装圣母,悲天悯人的代表民众说话?”“你们不觉得这女人很虚伪嘛,装的温情脉脉,可布朗爵士为了缪斯计划,拿出了20个亿,她又拿出了什么?虚泡泡的讲稿吗!她讲的是挺不错的,但空口白牙的讲话,又一个仔儿都不用花。”“什么奴隶的艺术,奴隶主的艺术。这种屁眼里插着金钥匙长大的人,凭什么和底层人民站在一起。她们家的财富是假的么。开玩笑吧,爱、爱、爱,永恒的爱。她们家的藏宝室里财富,难道是祖先行善积德,念哈利路亚,念出来的么!”“她做过什么么,有什么资格言之凿凿的指点其他人……别的不说,你猜猜光她身上那件衣服,就值多少家庭填饱十年的肚子了。”曹轩还没有上台。因为。安娜小姐演讲结束后,依然站在演讲台上没有下台。而她今天看上去真是贵气逼人。仿佛一朵怒放的鲜花。肯定不是《公爵夫人》、《飘》电影里那种西方贵妇人在上流宴会场合,真的用花瓣般蓬松的裙子把自己包装的像朵正在传播花粉的大丽花式的模样。内层有鲸骨内衬和束腰支撑的裙子。在1910年以后,基本上就没有人会选择了。但安娜同样没有听从管家的建议,选择在如今整个欧洲王室都很流行的整两件zara、优衣库的潮服出来穿穿,走纯粹的亲民路线。她就要做她自己。翠绿色的长袖日间小礼服,棕色的羊绒披肩外套,浅银色的女士皮鞋。全身上下只有两件首饰。脖子上戴了一件和礼服同色的指甲盖大小的祖母绿短项链,以及晶莹耳垂上挂着的银耳坠。所有的穿搭包括首饰和丝袜在内,正好是不会过于肃穆,又不过分妖艳的恰到好处的三种颜色的拼接。翠青、酡绒二色的主色调。一点点靓丽且不轻浮的银色闪耀在其中,作为点缀。人们总是说时尚是个循环,三年一变。安娜稍显复古的穿着,在她身上却像是把风尚永远凝固住了,永远也不过时。除了正常穿搭中的高跟鞋,因为腿的原因,伊莲娜小姐换成了平底女士乐福鞋以外。基本上就像是从欧洲的流金年代老照片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