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这个在写字楼里偷情的主意,实在够鸡贼的。
别人都在这里上班,贺建业拿这里当做临时爱巢?
确实,比去酒店里开房安全多了。
只要开房,就会留下身份信息,而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证来开。
写字楼,就不会有这层顾虑。
贺建业虽然并没有控股云顶,但他每年都会在云顶获得巨额分红,所置私产不知道有多少。
在写字楼买下一两套房子,根本不显眼。
哪怕被云华知道了,也能用投资这个说辞糊弄过去。
投资的东西多了,云华总不能挨着检查。
其中的小心思,也不知道是贺建业的,还是肖茹菲的主意。
看过曾良手机上的照片,孟池鱼问:“现在,能听见他们说话吗?”
曾良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为难的模样。
孟池鱼顿时就笑了:“是不是,不好让我听见?”
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她马上就要满十七岁,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无非,就是男女下半身那档子事。
没想到她一语道明,曾良爽朗一笑:“是我扭捏了,就不该扭扭捏捏。”
她们的对话,让任雅听得一头雾水,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任雅看着孟池鱼:“池鱼,你今天必须老老实实跟我交代清楚,我都快好奇死了!”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任雅现在觉得,她就是那只快要死的猫。
只要让她现在立刻马上就知道,死了也无所谓。
既然已经确定了,孟池鱼就没有再瞒着她,说:“我怀疑,我二姨父的秘书,是他养在外面的小三。”
“秘书?”
任雅小小的吃了一惊:“这么不讲究的吗?”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钱人家的孩子,成熟得也挺早。
这些事情,就算没有经历过,也都听说过。
假如哥哥弟弟是那种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更是什么都知道一些。
任雅和孟池鱼都是幸运的,从小被家里保护得很好。
孟池鱼是在母亲离世后,才开始经历风雨,死过一次后,才活得清醒了。
任雅却仍然保持着富家千金的那份天真。
在她看来,养小三这种事不算新鲜,但和秘书搞到一起,就太不挑了。
这样的话,不就是公私不分了吗?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看着她诧异的眼神,孟池鱼笑道:“对啊,他就是这么不讲究。”
孟池鱼托着下巴,道:“他还有个二十多岁的私生子,我们想办法弄到了两个人的DNA,做了亲子鉴定。”
这段时间,虽然只是第一次抓到肖茹菲和贺建业约会,但肖竹和贺建业的DNA都分别搞到手,完全能证明肖竹就是贺建业的亲生骨肉。
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孟池鱼想要掌握更多的证据。
孟池鱼现在想的是,早知道,就该把二姨叫来,来个现场捉奸了。
但贺建业已经进去了好一会儿,恐怕是来不及。
那么,现在把这件事揭破,是不是一个好时机呢?
见孟池鱼犹豫,任雅说:“不如,让我去敲门,反正他们不认识我。”
曾良也等着孟池鱼的决断。
思索片刻后,孟池鱼道:“好,任雅去敲门,然后我带着你们一起进去。”
屋子里,除了曾良,还有两三名一直盯梢贺建业的人。
虽然还有机会,但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她可不想,再看见表哥被肖竹陷害。
做出决定之后,孟池鱼立刻打通云华的电话:“二姨,您在哪里呢?”
“在公司开会,怎么了?”
对她的电话,云华有些意外。
孟池鱼很少会在她工作的时候,打扰她。
“二姨,你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孟池鱼语气慎重,让电话那头的云华,听着也紧张起来,示意会议暂停,快步走回自己办公室。
“池鱼,你怎么了?”
云华以为是孟池鱼遇到什么事,连声问:“你在哪里,遇到什么了?”
孟池鱼忙道:“二姨,不是我的事。”
“我给您个地址,您现在就过来,我发几个文件给您,您在路上仔细看看。”
事关重大,她总得给二姨一个缓冲的时间。
孟池鱼早就想过,二姨并非弱者。
与其瞒着她,不如让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要二姨知道了,贺建业就不会有机会。
如今证据确凿,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