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出嫁,嫁女才十里红妆,她竟然是和离,想想也是讽刺。
“罢了,这种没良心的男人要着干嘛?”
“小姐咱们是回沈家主宅还是?”春娇问道。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还是不要回去给哥哥添乱。
沈家不嫌弃,不代表嫂子没有意见,毕竟她是侯府嫡女身份高贵。
自己就是一个下堂妇不能碍了嫂子的眼。
人还得有自知之明。
“启程,回别院。”
沈清宁轻叹。
她对陈齐安这些年的付出全当喂了狗了。
10两马车有5两拉着沈清宁当初嫁到陈家时的嫁妆,还有5两是她呆在陈家赚的银两。
街道上鞭炮鸣响,锣鼓震天,一片热闹。
相比将军府里面,那可是哀怨一片。
陈齐安这下是彻底满意了。
一身的伤坐在院子里。
尽管天气冷得钻骨,冻得人瑟瑟发抖,他瘫坐在院子里望着硕大的将军府发愣。
“该死,这女人真的走了。”
“真的一点情分都不留?”
林氏看着院子差点一口气背了过去,在老婢女的搀扶下回到住处。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气得双手发抖破口大骂:“这个天杀的竟然一点东西都不给留啊,我们陈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整个屋子里就角落里剩下一根小板凳,估计还是春娇搬的时候漏掉了。
老婆子长叹一口气,胸口起伏得厉害,坐在小板凳上吩咐道,“我渴了去帮我煮碗人参汤过来。”
“回老夫人,人参已经被少夫人全带走了。”
“拿去给我煮碗银耳汤降降火。”
“回老夫人,银耳也被少夫人带走了。”
“那茶水呢?茶水总有一口吧。”
“回老夫人,茶壶也被少夫人一并带走了。”
空气凝固。
愣是过了几秒钟后才传来一声破天荒的怒吼。
林氏捶着胸口大哭:“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一个祸害人的玩意,好好的一个将军府竟然搞成这样,天啦,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啊。”
突然林氏的脑门就像开窍了一般。
画风一转将矛头指向了季柔这个女人。
不得不佩服林氏甩锅的技术超级一流,但凡她要是待沈清宁好一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对,都是这女人的错,就是她怂恿自家儿子跟沈清宁和离的。”
之前没有她,这些年他们家都过得好好的,这女人进门才多久就出了这么多事。
这时候的季柔怕是做梦都没想到林氏会将这莫须有的罪名盖到她头上。
“来人啊,去给将军打盆热水来。”
“来人啊?”
“听到没有。”
“这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季柔在院子里喊了半天无人理会,见喊了许久没有下人回应便气鼓鼓的朝着前院走去。
空空如也。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喂那个谁,你去给将军打盆热水。”
“叫你呢,耳朵聋了没听到吗?”
“你挡着我的路了?让开,我还忙着去东郊报道呢!”
“前面左拐有个木盆你自己去拿。”
下人指着走廊角落里落下的木盆,将包裹往背上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快,春娇姐说了,咱们去东郊酒楼报到工钱是这里的三倍,还不签卖身契,想走就走。”
“这一声吆喝,府里剩下的老人也坐不住了。”
扒拉了几下手掌心跟着回了屋。
眨眼的功夫,整个将军的下人全跑了。
现在就剩下林氏陈齐安季柔还有两个贴身婢女。
季柔环顾一圈,眼泪汪汪的,昨天她还做着将军夫人的梦,结果天不亮梦就醒了。
至于沈清宁说的要将他们赶走这事她还抱着侥幸心理。
醒了醒鼻子,“东西没了大不了我在买就是,下人跑了,大不了我去牙行买几个就是,谁怕谁啊!”
“只要这宅子还在我季柔就能东山再起。”
“从今往后,我季柔就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
陈齐安是大将军,朝廷给的俸禄肯定不少,要不了多久她就能东山再起。
季柔抹掉眼泪,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弯着腰拿起木盆独自去井边给陈齐安打水。
只要死死抓住陈齐安的心,就不怕自己翻不了身。
沈家主宅。
沈清宁的母亲趴在沈清宁父亲怀中哭泣,红肿着眼睛擦拭着泪水,他们想不到女儿嫁过去过得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