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绵可以说是滚下了床。因为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他样貌普通,吊梢眼中透出一股淫笑。
“绵绵,你才与我共赴巫山,这么快就变脸了?”
她惊恐地往后退,然后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张生坐起身,笑了一下跳下床窜到了千绵跟前,伸手去拉她的手臂。
千绵侧身躲过,向张生的下盘攻去,张生只是轻轻一跳就到了她身后,随后张开手臂将她圈在了怀中。
“放开我!”
她死命挣扎所学的招数根本派不上用场。
张生笑呵呵地在她耳边吹气,她登时从头麻到了脚,恶心的直犯呕。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屋门被人一脚踹开。
她欣喜若狂,抬眼却看见赵氏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你果然是个不安分的!竟然敢在屋中与外男私会!”
四个护卫跟着进屋将张生给擒住了。
她愣上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这是被下套了。
赵氏侧身跟在身后的人,压低了声音道:“如玉,如今你亲眼所见,还要继续留着此女败坏家门吗!”
千绵心口如坠大石,她盯着门口,看着一身青袍的白如玉沉着脸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白如玉的眼神依旧是那般冷清。
她绷着脸选择沉默,这种事情她越解释就越描越黑,还不如静观其变。
白如玉见千绵衣衫凌乱,发髻也有些紊乱,眸底翻起一股汹涌,面上流露出几分寒意。
“你如何解释?”
“公子!是她耐不住寂寞叫我夜夜来此陪她的!这不关我的事啊!”
张生抢话了。
张妈一直观察着白如玉的脸色,见白如玉眸中染上了一层怒意,当即附和道:“公子,您忙于公务不知道,府里早就有婢子看到少夫人和这张生拉拉扯扯,如今叫我们抓了个正着,她这是打您的脸!您还是听老夫人的话将她休了吧!”
赵氏跟着表态。
“我们白家容不下这等龌龊肮脏之人,你今日必须将此女赶出白府!”
见三人一唱一和,白如玉狭长的双眸中划过几分不耐烦。
如果说,他刚才路过花园时听到几个婢子议论千绵和府中下人拉拉扯扯时他还有三分怀疑,此刻便认定千绵是无辜的。
他转眸看向张生,语气轻飘飘的。
“你在府中做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张生大抵是没想到白如玉遇见这种事情会如此冷静,不住的看了张妈三眼,还是张妈替他答话了。
“回公子,这是马房里的马夫,前些日子才来的府里。”
白如玉扭头看张妈,继续追问:“那日?”
张妈愣住,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好像是……初六。”
白如玉点点头转身看向了赵氏。
“母亲,马房与后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况且下人是不能随意进出女眷的院子。他一个马夫如何绕过护卫的眼线进到此处来的呢?”
话至此,聪明人都听出来白如玉已经怀疑了。
面对白如玉的责问,赵氏冷脸回问:“如玉,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护着像她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白如玉侧身看向千绵。
“我相信她不是这种人。”
他的神情依旧冷清,眼中却十分坚定。好像全世界都怀疑她,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她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以此来掩盖加快的心跳。
婆媳矛盾中会维护老婆的男人真的很帅……
赵氏被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道:“你与她成婚两月载,却日日宿在书房,至今还未洞房,你怎知她夜里没有偷人?”
听到这里,千绵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三步走到白如玉身侧,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笑吟吟的看向赵氏。
“娘,谁说我和如玉没有洞房?我刚从书房里回来呢。”
她说完,故作娇羞地低下头。
赵氏没想到千绵脸皮这么厚,瞪了她一眼看白如玉。
“如玉,你当真要忤逆我的意思,继续留着她在府中吗!”
白如玉听出母亲这是在逼他了,他也猜出今晚这出好戏赵氏大概是知情的。他垂眸看贴在臂弯处的小人,想起她入府后的鸡飞狗跳,忽而觉得以往沉闷的白府似乎在她到来之后有了许多生气。
他打定主意,抬眸看向赵氏。
“母亲,是我思虑不周让绵绵一人独守空房,从今夜起,我会与她同吃同睡,母亲日后就不用替我担忧了。”
千绵心头一震,惊愕地抬头看白如玉。
同吃同睡?这婆婆,确定不是来帮她的吗?
她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