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就在那骂人呢,妹妹啊,你说,你家发达了,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陈长运嘴角抽动了一下,低下了头。
她每次都大声喊不要,对方再不走,她就道再不走,明日她就是拼着名声不要,也要去告官,再不济,她要杀人。
她想着,不如回娘家叫爹娘再卖一次算了,可是一想,万一再遇到陈富贵这样打媳妇的,她再生个孩子,到时候想解脱都解脱不了。
还是被迫认下的便宜儿子?
或者是没有能给她出头的娘家。
在原身的记忆里,大孟氏是个温柔的人,当初的孟大姑娘,温婉爱笑,带着一些要强,绝不是现下这般。
她也不敢和人说这些事,那些女人,会拿异样的眼神看她,只会肯定会觉得她不守妇道,她浪荡。
“别以为自家发达了,自己有名气了,想欺负人就欺负人,这大定村可不止是陈家的人呢。”
陈长运的提示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大孟氏尖叫一声,风似的窜进了那不大牢固的栅栏门。
太不经吓了。
“婶子,你教教我,你也是从寡妇过来的,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
[你手中的粮食就是你的本钱,你不能永远靠着赖别人来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你手里那小袋粮食应当有个五斤左右,你卖了,便是你起来的银钱。]
[你会刺绣,到时候我让大郎他们几个说说,让三叔公带你去镇里绣坊寻活计,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你也不是孤身一人。]
孟檀擦着罗桃儿脸上的泪。
[硬气些,枕头下,身上,带着刀子,谁要是来和你硬碰,就豁出命去,别人怕了,才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