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告诉安元昭,不要喜欢她,对方就会收了心意吗?
她今日直白地,主动将这件事情说明。
就是不想要造成矛盾,可如今看,她还是用错办法,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想到这里,霜玉便紧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从她脸颊滑落。
一副受伤痛苦的样子,让墨祈年心中也是十分悔恨。
孩子的哭声,以及霜玉的无奈都在充斥着他的眼眸。
他也并非想要将事情闹得这么大,只是脑子一热,所做出来的事情就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知道,霜玉今日妥协的同他说这些。
那和南国的安公子,就肯定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可他是帝王,不好去和霜玉说,他嫉妒一个丞相之子。
嫉妒对方可以和霜玉青梅竹马,而自己却要从别人的嘴中听闻此事。
原本还是故作冷静的墨祈年一想到,或许霜玉也像对待他一样的方式,对待安元昭。
他心中的嫉妒就像野火漫过荒草一样。
将他的理智烧了个一干二净,此刻他没有办法,去以平时正常的模样去面对霜玉。
深吸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下的霜玉。
墨祈年硬是咬着舌尖,将手背在身后,甩了袖子,转身离开。
看着对方的背影,霜玉这才瘫坐在地下,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
直到正阳宫的宫门关闭,春芽等人这才一溜烟的全跑了进来。
瞧着孩子在塌上,哭的嗓子都沙哑了,霜玉也是一脸神游的样子。
可见的这得发了好大脾气,赶忙一脸心疼的就将霜玉扶了起来。
“呀!娘娘的手划伤了!”
随着春芽一声尖叫,霜玉这才回过神来。
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心中还是略有些忐忑的。
刚刚阿年看她的眼神属实,算不了清白。
也算不上是极具愤怒和失望,只是有一些,她不懂得的情绪。
倘若对方真的生气,此刻应该捏着她的脸质问,为什么要骗他。
霜玉不相信,墨祈年是个蠢笨的,对方只要有点脑子。
都能看出,她是一心喜欢的,甚至不惜为了对方,跑进满是大火的养心殿。
她做到种种,墨祈年的心不是铁打的,没有那么硬。
况且她和安元昭,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
这是不怕查的,对方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南国认真彻查。
想到这里,霜玉倒也是放下心来,摇了摇头,便将手搭到了春芽的胳膊上。
“无妨,只不过是划破了一道口子,拿着碘酒稍擦一擦,过两日就好了。”
这霜玉神情还是淡淡的,丝毫都没有因为,惹了皇上心里而着急。
春芽都有些恨铁不成钢,轻轻的拿着清水,擦干净对方手上的血渍后。
到底是苦口婆心,多劝阻了几句。
“娘娘是最知道咱们皇上的,就是一个嘴硬心软,您怎么没有说两句好话,好好劝劝皇上?”
可当时的情况,春芽并没有在内殿伺候。
也没有看出,墨祈年是有多么的愤怒。
她得是有多大的心,才敢在对方最愤怒的顶头,去说一些宽慰人的话。
恐怕这在墨祈年心里,都会成为一种敷衍。
倒不如让双方都冷静下来,看着春芽包扎好的手,便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这笑容里,多带有些苦涩。
“若是我两三句话,就能将人劝好,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争执了。”
“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说明了,皇上是个聪明人,能想通的。”
可听着此话,春芽却觉得,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的简单。
这都说站在雾里看花,能看到的不过表相。
否说旁观者清,但当局者可是迷雾团团。
如今他们皇上一心觉得,娘娘和南国的公子有着不正当的关系。
今日又深夜交谈,是个男人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心爱的姑娘,心里被别人惦记。
这是一种侮辱,也是一种挑衅。
皇上作为九五至尊,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将这口气给咽下去。
如今要做的,就是放低身价,好好哄一哄,而并非是双方僵持着,让彼此想清楚。
可这主子的事,春芽到底是不敢多嘴的。
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命人赶紧将地下的碎瓷片给收拾了。
正当霜玉一脸沉重时,却听着里屋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惹的霜玉都有些头大。
赶忙带着春芽走进内室,就见乳娘急得满头大汗。
抱着两个孩子在原地小心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