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情若是文官,恐怕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也就只有武官出马,第一时间墨祈年便想到了狐刃。
平日里虽是一个嘴笨,脑子不晓得转弯的。
但胜在武力值强悍,便背地里就让自己的暗卫,送去了一封书信。
再看皇上要派他去蓬莱,狐刃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他在听到那些虚妄之言时,心里也是一阵愤怒。
他们皇上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显然是有人刻意的想要以此事扰乱民心。
他作为武官出征蓬莱,将恶人缉拿归案,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心中构思了一番,便决定第二日大闹金銮殿。
他确实脑子有些笨,可也知道,若这么大大咧咧的就前往蓬莱,恐怕会被有心之人给盯上。
他们都知晓,天上异动,流言四起,神迹乍现。
无非就是背地里惦记皇位之人,恶意的流言传播而已。
可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还要完全的麻痹对方,给予一个假象。
让对方知晓,他这个大将军和皇上也并非是那么亲近。
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想出这么一个好法子。
狐刃便冷不丁地傻笑出声,让不少下人都一脸疑惑的盯着。
他们将军,现在是越来越癫狂了。
第二日上朝时,墨祈年看着狐刃一副自信的样子,心中倒略有些诧异。
他在书信中,说让对方寻个法子自行修养。
可想等了一夜,礼部也没有收到对方的告假。
今日却是一脸猖狂,属实是有些难懂的。
而一些文官在将事宜禀报后,狐刃便主动站了出来。
行过礼,这才略有张狂的解释。
“皇上,如今东郊大营,因微臣治理一切妥然无误,并无任何异动!”
此话一出,不少人便倒吸一口冷气。
一脸凝重的紧盯着狐刃,对方此言实在大逆不道。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若是统治治理,也因是皇上说明。
而非一个做臣下的口出狂言,这不是在有意挑衅吗?
墨祈年在愣了片刻后,迅速回过神来配合着狐刃。
将手中的奏章重力合到一起,摔到了太监手中。
“爱卿的意思是,因着你一人之功,大营安然无恙?”
明知道这是一场戏,可听着墨祈年带有压迫感的逼问。
狐刃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略有些心虚的。
所以便沉默着只字不言,如此模样倒是有挑衅之意。
让整个金銮殿,空气都略有凝固。
所有人头沉沉低下,硬是不敢往墨祈年的脸上看。
今日狐刃的做法,属实是在墨祈年意料之外的。
但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惊喜,这就说明他的人一直在成长,并非是止步不前。
学会居安思危,这位子才能做得牢靠,他也会更加的信任。
转身坐在龙椅上,双手抚着自己的膝盖。
冷冷的在笑出声后,墨祈年便随了狐刃的心意,声音中也带有些压迫。
“如此,大将军劳苦功高,便在家中好好歇上一歇,反正如今东郊大营,安然无故,应当不会出现大错!”
三言两语间,墨祈年就将对方定了罪。
而不少的大臣,心中也是一阵狐疑。
这朝中谁不知道,狐刃就是皇上的狗腿子。
怎么可能会恃宠而骄到这种地步,让他们属实是有些怪异的。
可又听闻,这些日子大将军一直在军营,连家都没有回过几次。
若真的想要以此来揽功劳,那也算说得过去。
只看对方运气不好,竟然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下朝之后,个个便假惺惺的安抚了几句。
而狐刃却顾及不到这么多,只冷笑着甩着胳膊转头而去,似乎一副气急的模样。
让众人心里,都带有些幸灾乐祸。
在回到府里的狐刃,第一时间便将准备好的包裹拿了出来。
此次并没有带多少人,拢共就只有四个侍卫,一同前往了蓬莱。
而家中,也留有一个和狐刃身形差不多的。
每日都在院中练剑,似乎真的被心甘情愿的拘禁一样。
得知狐刃已暗中出发,墨祈年紧皱的眉毛,这才能稍微松懈开。
他觉得,这一次或许也是有人在给他下套。
可现在与墨祈年而言,最要紧的并非是蓬莱的事情,而是祭天仪式。
每年的祭天,都是无比隆重的,这些日子内务府已经将大殿整理的差不多了。
他和霜玉则要身着华服,亲自前往祭祀台,越过一百零八台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