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永寿宫。
君澜殇和阮玉蓉还没有起床,就被院子里慕容千寻的吵闹声惊着了。
“皇后,你醒了吗?我有事要问你。”
阮玉蓉和君澜殇只好不情不愿的开始穿戴,等两人衣着得体地出现在他面前时,慕容千寻竟然开口让君澜殇退避。
“我是来找皇后的,还请皇上暂且离开。”
君澜殇的脸色就像别人欠他许多钱似的,宽袖一甩,冷哼一声,“哼,慕容太子不要太放肆,别忘了明日你就该回齐国了。”
随后君澜殇便气哄哄地上早朝去了。
慕容千寻一噎,可眼下却顾不上安抚君澜殇的情绪,他迫切地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慕容太子,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
见慕容千寻眼底乌青,身上的衣袍也是皱皱巴巴的,阮玉蓉倒是很好奇他这般火急火燎地找她,究竟是为何?
“先别管这些了。玉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还请你一定要跟我如实相告。”
“究竟是何事啊?你这么严肃,我倒是
有些不习惯了。”
“我昨晚和你二哥阮青在一起,在泳池时,我,我发现……”
“什么?你昨天晚上和我二哥在一起,你们还在泳池……”剩下的话阮玉蓉没好意思说出口。
天哪,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别瞎想,我是发现你二哥的左脚踝也有月牙形的胎记。”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等等,你别误会,我二哥是男的,如假包换。”
她终于想起慕容千寻要寻的女子左脚踝上也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之前,她也想到过二哥,可二哥是男子,慕容千寻要寻的是女子,所以当时便被她自己否决了。
“哎呀,我知道。可你二哥手中还有我给的玉佩。”
“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我今日来,便是想问问你,你二哥五岁左右,有没有男扮女装过?”
阮玉蓉一听就摆手:“这怎么可能呢?”
可她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又僵住了。
“好像,真的有这个可能。”
她还是听娘亲无意中提起过,二哥小时候三天两头身体不好,好几次
都差点救不回来。
阮将军府众人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过了,最后祖父不知从哪里听说,二哥的生辰八字是男孩子,命就脆。若是女孩子,就很好养活。
只要将他男扮女装养一阵子,身子便会好上很多。
其余人都不信,只有祖父信了。
接着去庄子上休养的时候,偷偷给年仅五岁的二哥换了裙装,梳了女童的发髻。
慕容千寻等了十五年的心中白月光竟然是男扮女装的二哥?
阮玉蓉心中犹如巨石投湖底,惊起千层浪。
看向慕容千寻的眼眸中闪过心疼。
可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将这事如实说出后,慕容千寻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
转身,离开。
阮玉蓉却不知如何安慰他,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慢慢想开。
临出门时,他扔下一句:“告诉君澜殇,明早我便回齐国。”
燕国京都外。
慕容千寻与君澜殇和阮玉蓉话别后,翻身上马,扭头深深看了城门一眼,便打马率领自己的护卫离开了。
也罢也罢,儿时的悸动,十五年的苦苦寻
找,今日都付诸于风。
阮青,今后,江湖相忘,再也不见!
马蹄带起一大片尘土,一如来时,只不过,一身墨袍的慕容千寻再也没了来时的张扬与意气风发,反而背影看起来有几分颓败与受伤。
阮玉蓉和君澜殇站在城头,目送他们离开。
“还是头一次见慕容千寻穿墨袍,我觉着他还是穿红衣好看。”
君澜殇顿时觉着这个慕容太子有些碍眼,玉蓉是他的女人,怎么能夸赞除他之外的人呢!
当即酸溜溜的开口反驳道:“别忘了,朕穿红袍比他更胜一筹。”
阮玉蓉不由好笑,这男人当真是醋坛子,随时随地都散发着醋味。
“是是是,咱们的澜帝穿红袍无人能及。”
犹记得当初他一身大红色喜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模样,这画面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真真惊为天人。
君澜殇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环住她的腰身,轻声道:“皇后所言极是!”
阮玉蓉侧身,伸手揪了揪他脸颊上的薄肉。
“君澜殇,我发现你不光
自恋,脸皮还厚。”
君澜殇抓住她那只作乱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