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仿佛唐冬是什么可笑的玩意儿一样。
“你别把自己当盘菜了,”她又说,“来我这找优越感,你真可悲呀,唐冬。”
赵馨月眼里是未消失的笑意,长裙首饰,打扮精致,她眼睑下垂,像是在可怜一只路边的流浪狗。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
唐冬有种被人扒开衣裳的感觉,她觉得赵馨月这副嘴脸丑恶极了。
纯黑的一辆车在赵馨月脚边停下,林渌缓缓摇下车窗,“赵馨月,怎么还不走?”
他的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正好能看见昂贵的腕表。
赵馨月收敛情绪,闷声答,“在等罗容。”
她脱下身上的衣服,顺势抚平,“谢了,给你的衣服。”
林渌提议道:“我们正好顺路,先上来吗?”
“我见过你,”在一旁被忽视的罗容突然激动起来,“我们在青云山见过。”
林渌接过衣服,随意放在腿上。
手上的戒指依旧在原来的位置,赵馨月却有些恍惚。
林渌不搭腔,只是说让她早些回去。
他睨了一眼唐冬,觉察出两人之间关系的不一般,“你们是同事?”
见林渌问她,罗容羞怯地低下头,“是,我们还在青云山见过,当时有个男同事为了我对你出手,真是不好意思。”
这番话直接激起了深刻印象,又侧面说明男同事为自己出手。
赵馨月此时真想给罗容鼓掌,她竟然还没从上次见面中得到教训。
“你是上次那个爱钓男人的……”
唐冬期待的光暗淡下去,被揭露的羞耻宛如黑色的粘稠物,一波接一波。
轻声的一声‘呵’,林渌甚至懒得笑,其中含义不由言表。
赵馨月,他跟那个赵馨月都是一样的人。
唐冬愤然握拳,胸脯气得一起一伏。
林渌向后看了一眼,“罗容来了,我先走了。”
黑色车子驶离,罗容开着劳斯莱斯入场,定制的车膜炫彩。
赵馨月打开车门,坐在她的专属副驾驶上。
她很自然地盖上毛毯,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
罗容注意到车外瞪大了眼睛的唐冬,撇嘴,征求闺蜜的意见,“现在走吗?”
赵馨月盖上盖子,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劳斯莱斯引擎声轰鸣,将唐冬甩在了后面。
赵馨月调低座椅,完全依靠在上面,疲惫地闭上双眼。
车子缓缓行驶,罗容的驾驶技术很好,不会猛地停下来。
安全的空间里,漆黑一片,只有林渌的银戒指闪着光。
她睁眼,呼吸急促了一下,后背腾空而起。
罗容问她,“月月,是不是累到了?”
“可能是。”赵馨月懒懒回答一声,只是不愿意再睡。
……
青云山降温了,赵馨月在长裙外多加了一件外套。
余云心打印出订单,清脆地一声撕下,“店长,万京市中心来了个电话,想跟我们谈花店的合作。”
赵馨月觉得奇怪,“合作?”
花店承接开业装饰,婚礼手捧花之类的业务,但是‘青云山下有花’的目标客户主要是游客。
万京市中心并不是没有花店,何必舍近求远。
余云心摇头,轻声问:“会不会是骗子?现在骗子挺多的。”
赵馨打算先观察一下,“地址在哪里,给我留下的电话。”
余云心把手里的纸条拿过来,尽力回想着刚才的信息,“地址是在一家咖啡馆里,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赵馨月捏着纸条,“好,我知道了。”
不管对方是不是骗子,她见上一面还是没问题。
余云心不放心,“店长,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我也觉得奇怪,”赵馨月托着下巴沉思,“你说是不是有人想见我,但是又怕我不来。”
余云心不理解,“啊?还会有这样的人?”
赵馨月笑笑,“当然会有,我得罪的人好像还蛮多的。”
余云心惊讶,可是店长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哎。
赵馨月说:“店里先交给你了,我大概要请半天假。”
余云心被委以重任,声音弱弱却坚定,“放心吧,店长。”
其实,赵馨月见不见那人无所谓,她主要是想去看庄令美。
自从她来了万京,还没回家里看看。
爸爸卖掉房子还债,财产基本不剩,妈妈离婚后相当于净身出户。
庄令美在万京租了房子,姥姥给了她一些钱补贴,但是她总归是被打击到了。
辛苦了大半辈子却没有自己的房子,赵馨月无法想象要强的庄令美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