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饭时秦父开了一瓶红酒,据说是从国外某个酒庄里高价买回来的,十分醇厚。 边飞雪不懂,也喝不惯,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喝一口就得往嘴里塞一筷子菜,好在今晚的鱼肉十分鲜美。 还在吃着饭呢,落地窗上突然蹦出两簇大大的烟花,刺啦刺啦绽放又消失在眼前,不用几秒钟,下一朵烟花又跟着冒上来了。 他们就从餐桌转移到客厅中,背景音是喜庆的春节联欢,窗外是不停的绚烂,身边秦父拿出了珍藏的围棋正跟秦钟杀得不亦乐乎,鹿子逗的秦母合不拢嘴。 边飞雪突然生出一种惶惑的扭曲感,仿佛下一刻这种热闹就会变成冷酷。 她既贪图,又害怕。 秦钟。 秦钟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他已经欺骗过她一次了。 边飞雪的视线往他身上停顿一秒,后者正好转过身,两人对视。 “怎么了?” 尴尬住的边飞雪把视线移开,声音不大,“没什么。” 尽管秦母说了她要是想睡觉就去,边飞雪还是窝在沙发的角落,眯着眼看春晚,随着观众的笑而笑,偶尔发呆。 红酒的后劲已经上来了,边飞雪面色酡红,只穿着一件毛衣也感觉热。 一家人又要去前院放烟花,后秦母做主秦钟在前面放他们在屋里看。 秦钟抱着大大小小的礼花炮,眉眼温柔地看边飞雪,试探问她想不想玩。 “要不要跟我一起?” 他记得边飞雪十分喜欢烟花。 “不了。” 边飞雪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顷刻又如无其事。 要不是烟花,她跟秦钟的交集本可以更少点。 家家户户的事大抵都差不多,边飞雪始终安静妥帖,摇摇晃晃的身体最终往旁边一沉就落入了温暖宽厚的怀抱。 热腾腾的气息熏的边飞雪愈发沉眠。 周围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秦钟打横抱着边飞雪,步履缓慢坚定地走进之前她住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