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在一时,大家便或前或后的慢慢离去。
等到张骄吃饱喝足后,时间也已经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
他起身到院子的水管处抹了把手脸后,给苗子的灵位前上了四柱香,然后回来拿起酒瓶给自己手中的纸杯倒了满满一杯,端着来到了灵堂后面。
冰棺里,周大苗好像睡着了一样躺在里面,敛容师给他收拾的很好,看不出丝毫像是被吓死的样子。
张骄静静的看着苗子的遗体,想到他的死法,一时思绪万千,各种杂乱的回忆想法不断翻涌上来,令他说不出的气闷,下意识的冲着面前的死人吼道。
“你真是羞你先人哩!”
吼完后,张骄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仰头将纸杯中的酒一饮而进,缓缓地长舒一口气,带着回忆神情的缓缓说道。
“咱们以前拜把子的时候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不过你放心,逢年过节的时候忘不了你那份纸的,叔叔阿姨那里我们能帮衬的也会多帮忙的,你在下面放安心,也别牵挂了。”
就在张骄他陪着冰棺絮絮叨叨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刚刚说完同年同月同日死之时。
整个灵堂的灯光突然暗淡了下来,好似电压不稳一样。
灵堂的供桌上,一阵阴风吹过,惨绿色的火光突然迸射出来,儿臂粗的白蜡和刚刚点燃的香烛瞬间就被烧完。
烟雾缭绕之间,苗子摆放在正中间的遗照,似乎咧开嘴角大笑了起来,黑白色的瞳孔逐渐浮现出一道人影。
人影赫然就是,张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