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泪珠从她眼眸滑落，滴落在吴天脸颊。
千年场景再一次浮现，此起彼伏的啜泣声始终持续，直至曙光初现，旭日东升。
姜灵月原本以为，自己哭了千年，哭够了。
可此时她才知道。
根本哭不够。
只要想起吴天所受的委屈，她就心如刀绞，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双手抱住吴天的右手，将其手掌贴向脸颊，在感受吴天温度的同时，姜灵月又道：
“大师兄，不要丢下灵月。灵月会赎罪，灵月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若这天不容你，我就执剑逆天。”
“若这地不容你，我就挥剑裂地。”
“漫天仙佛，十方大帝，只要师兄一句话，我就算神魂俱灭，也会为你屠仙灭帝！”
“只求……”
“哈哈哈！我是反派！你们都去死！！”吴天的梦呓，打断了姜灵月的呢喃。
闻言。
姜灵月眉眼一笑，道：“好，师兄护我九世，这一世，该我了。师兄既然想当反派，那我就陪师兄一起，杀光他们……”
千年自责，九世愧疚。
此时她，实际早已被各类负面情绪所压垮。若非陆红衣及时出现，甚至已横剑自刎。
曾经的姜陆月，虽性格淡漠，但绝不狠辣残忍。
恐怕她都没意识到，自己……
其实已经疯魔，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