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的距离的地方已经变成焦土。
“我说过的吧，”国崩转过身，那眼尾处的红色眼影也在发怒，“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不介意杀了你！”
“那就杀了我啊！”
国崩有些呆愣，通常来说这种情况下对方不是应该直接逃跑吗？
“那就杀了我啊……”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蹲在地上，低下头，用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声地抽泣着。
比起被丢掉，她宁愿死在他手下。
而国崩默默地注视一切，胸腔里本应装载「心」的地方有些疼痛。
心痛？
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为一个人类的哭声而产生情绪波动，他也不想明白。
“啧。”
国崩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哭泣的少女。
“白筝。”
他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一个想想就让人兴奋到战栗的想法。
“抬起头来，白筝。”
少女疑惑地抬起头，红肿的双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少年。
国崩很满意，那双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小学者，你不会喜欢我吧？”
“诶？”
愣神了片刻，而后红晕攀上脸颊。
“我，你，我……”
她羞耻地想将头埋进手臂里，却被国崩拽住了头发。她顺势跌坐在地上，吃痛道：“疼疼疼，别拽。”
“哦？如果你觉得喜欢我是没有代价的，那么我现在就可以松手。
“同样，如果之后我再见到你，我会将你轰成灰烬。”
他对于人类的情感并不感兴趣，但这不意味着他不理解，他甚至很有兴趣去玩弄。
喜欢，再到爱，他会让她愿意为了自己去死。
“所以你打算怎么选择呢？”
如同恶魔的低语，如同恶魔的蛊惑。
白筝并不在意国崩到底说了什么，她只是意识到他在给自己机会。
所以，她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然后慢慢站起身，眼中爱意尽显。
国崩等着她的下个动作。
而她，将拽住自己头发的手挪开，然后贴住自己的脸，蹭了蹭，又双手环抱住他，轻声呢喃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