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
“姐!他给了钱的。”薛广思眼看瞒不住了,就主动交代。
“为了钱你就什么都干了?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薛月白叉着腰骂他,“他给你点钱你就帮着烧家?还干出这种株连九族的大罪?”
薛广思偷偷看了魏钦岩一眼。
“这一切都是魏某人自作主张,与令弟无关。”魏钦岩敢作敢当,偷魏仲的脑袋也是好让他早日入土为安,这是魏仲临死前对他最后的嘱托。
魏仲作为一个太监,根本就没有入族谱的资格,更没有资格迁入祖坟,再加上犯了几重重罪在身,更是希望渺茫。
“最该怪的就是你!”薛月白只要一想到魏钦岩教唆薛广思去做这样的事情,她就气得头昏。
“薛广思还小,你就让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没发现了,我们一家还有这几个伙计都成了从犯了。我还在这儿费劲吧啦地赚钱还债,到头来连脑袋都有可能落地。”
薛月白想想就后怕,刚刚周戚还在这里瞎转悠,要是他往后院多走一步,就全特么完蛋了。薛月白偷偷把那个木桶挪了位置,拖到了墙角杂草丛生的地方。
“你们谁去偷的。”薛月白问。
青杉支支吾吾,低着头恨不得将头缩到脖子里:“关外来的土匪。”
“土匪?”薛月白简直不敢相信,他不想再跟这两个人多说一句话了,她抖着声音指着后院说:“带着你的东西,快从我的药材铺离开。”
薛广思上来求情,让薛月白瞪了回去,她骂道:“你给我闭嘴,今天的事儿我俩没完!”
天色渐晚,本来魏钦岩他们也是要此时出门,去城外和人接应,寻好的一处空地埋魏仲的坟。
“姐!”薛广思眼看魏钦岩要走,赶忙求情:“他们是真的没地方去了,今晚不如让他们留宿一晚吧。”
“留宿?”薛月白敲着薛广思的脑袋:“我看你是活的腻歪了!”
薛月白在魏钦岩走后,重重地关上了店门,她不想在这个系统里惹祸,钱还没赚多少,倒先被人一刀砍脖子,死翘翘。
想到这,她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细脖子。
“还能跟土匪搭上话茬,这个魏钦岩也真是厉害。”薛月白接着青杉剩下的活,继续帮赵芸儿抓药,她是在自言自语,但是薛广思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土匪是魏仲儿时的玩伴,叫铁木。”薛广思说:“他也是这件事的主谋。”
“那魏仲是什么人,朝廷重犯,罪大恶极的人,你们捡他的脑袋干什么?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薛月白问:“他的那个土匪玩伴多大的势力?”
薛广思掐指,粗略地估算,说:“铁木大概占着十几个山头。”
“卧槽!”薛月白手一抖,秤砣差点儿掉在地上,砸到自己的脚。
“你们傻不傻?”薛月白说:“他要是反水了呢?周戚要是查出来是你们几个合伙干的,他在一反水…..”
“不对不对,重新来。”薛月白快速头脑风暴:“铁木有那么大的势力,又偷了魏仲这个逆臣的头,倘若明天在乾州放点儿消息,岂不是就是告诉乾州的人,他要造反?”
“一、造反失败,铁木被抓,他可以乘机栽赃,拖你们下水,到时候咱们集体掉脑袋,这绝对不是玩笑话。二、造反成功,你们就是这一整件事的同谋,他不会放过你们的。”薛月白觉得自己想的还不够深,或者说,到目前为止,她都想的很乐观。
“速度快的话,赵孟霖今晚就会向上禀报,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乾州。”薛月白仔细琢磨:“铁木的势力如此之大,赵孟霖不可能不忌惮他,乘着这个机会,向上头要人派兵剿匪,也不是不可能。”
薛月白说:“不管怎么样?你和魏钦岩还有那个青杉,加上我们,都是刀俎鱼肉,任人宰割。”
“姐!那该怎么办?”薛广思说:“魏大哥他们今晚要带魏仲的首级去城外找铁木。”
“糟了!”薛月白锤了下桌子,懊恼自己刚刚太冲动了,要是魏钦岩被抓,查出薛广思,那就真的完蛋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提着裙子就去追。
“姐!”薛广思拿了把伞,吩咐下人看住家,和薛月白一同飞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