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牛哥打斗的杀手虽然表面上占据上风,环视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心里早已一片冰凉。
他边打边四下打量,看有没有漏洞可以逃走。
看到付晨走过来,他又打起了算盘。
这时杀手双剑齐出,一剑割喉,一剑袭腰,牛哥撩起腰刀,挑开腰间的剑,往后一仰。
他手中的腰刀顺势往前一递,矮身想往前送刀,却发现杀手已高高跃起,脱离了他的攻势,往付晨方向飞去。
付晨银袍玉面,在一众灰头土脸的士兵中格外显眼,他刚刚站定,还细看两人的形势,就觉得有人向他扑过来。
他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这时杀手的剑已递到了他的脖颈处,却没有再进一步。
周围的士兵都叫出了声,纷纷赶过来。
杀手这时想要拿他做人质,自然不会当场要他性命。
这边剑压在他的脖颈上,那边他的人已经落地,边用眼神震慑周围的士兵,另一只手就去抓付晨的胳膊。
谁知一抓居然抓了个空,再一看,付晨又凭空消失了
那边林采琪听到这边惊呼,不由分神看过来,再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对手已飞出一丈开外。
“哪里跑!”
她刚追出两步,听到身后付晨喊,“先别追了,过来”
这边的杀手大哥在众多士兵的围困下,仍然凶悍顽强,甚至引着一群追兵往杨叶那边杀去。
牛哥坐在地上,正在大口喘气,看到两人过来,无力地挥了挥手,“这次真是唉”
付晨过去扶起他,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牛哥这次受的伤太重,短时间内只怕不能再用力”
他看了看远处困兽犹斗的杀手,“采琪,你去,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一个”
林采琪听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咬着嘴唇,走到牛哥身旁,拎起他的腰刀,“你刀借我用下”
看她走过去的身影,牛哥眼中有些疑惑,“公子,你还是跟过去看看,我怎么觉得他不对劲”
这时的杀手在伤了三个士兵后,已经精疲力尽,看到林采琪走过去,眼神暗淡,全是绝望。
士兵们刚刚见识了林采琪的神勇,看到她过来,那些士兵都自动让开,生恐怕影响了她出手。
压力减轻,杀手用双剑支撑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嘴角带笑,语气温和,“来吧,让我们来场生死对决”
既然注定是死,死在林采琪手中,总比死在一群无名小兵手里好。
他吸气凝神,右手持剑向前,左手持剑护在胸前,跌跌撞撞往林采琪冲去。
林采琪本来紧张的小脸,露出了一种决然的坚定,红着双眼,举起腰刀,向杀手砍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这片刚才还喊杀震天的空地只剩下了付晨和林采琪。
杨叶急着回去带兵,牛哥有些脱力,杨晨看到林采琪不对劲,让他们先走了。
林采琪在付晨怀里瑟瑟发抖,付晨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呜不是”林采琪揪住付晨的衣襟,居然哭了起来。
她突然推开付晨,顿到一边,“呕、呕”地吐了起来。
付晨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到底怎么了?”
“他就这么冲过来,我就举起刀杀了他”
付晨一愣,有些听不明白她的话。
他一下想起牛哥曾说过一席话,看林采琪虽然功夫厉害,却从不往人要害处使劲,只怕是没杀过人。
“难道你没杀过人?”
这句话问出来,惹的林采琪哭得更厉害,“我现在杀人了我杀了人,呜我变坏了”
付晨松口气,搂住她的肩膀,“他杀了那么多人,你杀他是为民除害,怎么会是坏人”
林采琪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哭得通红,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付晨帮他抹了抹,“别哭了,别想那么多,过几天就忘了”
“真的?晚上他会不会来找我?”
“晚上我们一起睡,他来找你我帮你打他”
林采琪瞪眼推开他,“呸,你啥时候打过人,就会说大话”
两人返回大营时,杨叶已经带大军走了,进了他们的帐篷,看到牛哥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样,躺在小床上。
看到两人进来,牛哥先说了话,“公子,你说我拿这个人头去领赏,会不会有问题?”
付晨看着林采琪无精打采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时,她的心理还恢复不过来。
“杀手如果冒领赏金会有什么后果,你先说说看”
牛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最后用手锤了下床板,“怎么就让我们碰上了这种事,一份的钱要杀两个人”
他颓然地躺下,“反正这几天我是不行了,你俩加把劲”
付晨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