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愣神的功夫,林采琪的双刃已抵在了他的咽喉,眼看他就要脑袋搬家。
付晨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出口叫住了她,“采琪,等下”
他眼神冰冷,问黑鹰,“那解药是真的吗?”
闭目等死的黑鹰诧异地睁开了眼,他怎么知道有解药,付晨要解药做什么?
“临死前,你也做件好事,把解药给他们”
付晨指了指刚从厢房出来,还面无人色的吴大和齐全。
刚才两人在屋里甚至连付晨的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被他弄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解药我可以给他们,你把他放下”
黑鹰指了指付晨手中一副快要咽气的一刀,他那短暂的婚姻,只留下了这个孩子。
他偷偷摸摸地将他养大,教他习武,是准备让他接手“鬼面”的,不想
这是他唯一愿意用命去保护的人。
付晨瞥了眼手里的一刀,不想正好看到一刀睁开了眼睛,他傻傻地看着付晨,“你是谁?”
见他醒过来,付晨一喜,不顾场合不对,紧忙将他放在地上,“你在洞里看到了什么?”
一刀眼珠转都不转,声音就像随时会熄灭的蜡烛,“我是谁”
黑鹰推开林采琪踉跄地奔过去,“儿啊”
那一刀看了眼激动的黑鹰,声音毫无起伏,“你是谁?”
本来惊喜万分的付晨一下呆住了,他盯着一刀的脸和眼睛,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一刀混乱的大脑,读不出任何信息,付晨不死心地回了一句,“你是一刀”
“哦我是一刀,我是一刀”
一刀话音越来越弱,最后没了声息。
黑鹰扑倒在地,看着一刀渐渐变得僵硬,他张嘴喊不出声音,就像被人掐住了嗓子
“药拿出来,你可以放心去死了”
付晨对他没有任何的怜悯,“你两个拎他去拿解药,以后你们就是自由身了”
吴大呆愣了半天,才艰难地张嘴,“没有了首领,我们如何养活自己?”
这时刚才没有跟来的杀手,出现在了众人身后,“不如让这位公子来做‘鬼面’首领?”
黑鹰动也不动。
齐全小声说了句,“丛雷,你也太”
付晨只撩了撩眼皮,看了丛雷一眼,又转回头,指了指黑鹰,“采琪带着他,跟我来”
林采琪伸手去拽黑鹰,低头萎坐着黑鹰却突地暴起,一掌向林采琪挥去
林采琪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付晨一下挡在了她的面前。
黑鹰的手掌刚刚贴在付晨的胸膛,就被紧紧地粘在了上面,怎么也拔不动。
他惊骇之下,不由苦苦哀求,“付公子,我错了,我为牛哥办一场风光的法事,为他超度,你就饶我一条贱命”
话音未落,黑鹰的手已经从付晨的胸口松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里更加惊恐,这付晨都会什么?
付晨拽过来林采琪,盯着黑鹰,眼神复杂,“有我在这里,你别妄想能逃出去,老实跟着我”
他牵着林采琪就往堂屋走,黑鹰眼里一片挣扎,最终还是不敢,老实地跟了上去。
付晨绕过堂屋的屏风,后面又是一个小垂帘门,走进去,又是一处院子,院子里赫然放了一个大笼子,笼里养着几只威猛的大狗。
而一只狗正在“咔、咔”啃着脚下的骨头,付晨的牙咬得“咯嘣”“咯嘣”直响。
“首领大人”他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子,插入黑鹰的耳朵。
黑鹰是真傻眼了,原来付晨不是骗人,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等付晨再说下去,他僵尸一样走过去,掏出钥匙打开笼门,进入笼子。
他脚踩着几块破碎的布片,去捡脚边的骨头,而那几只狗看到他进去,都讨好地摇着尾巴,围了上去。
林采琪在看到滾到角落的一个头颅后,嘤咛一声,晕倒在付晨的身上。
直等到黑鹰拾齐了骨头,醒来后一直抽泣的林采琪,找了块大点的布头,将所有骨头都收了起来。
付晨盯着毫无生气的黑鹰,“钥匙”
黑鹰掏出身上的钥匙,想要送过来。
付晨走过去,“咔嚓”一声将笼门锁上,将黑鹰锁在了狗窝里。
“把钥匙扔出来”
齐全等人惊呼了一声,齐齐往后退了几步,用恐惧的眼神看了看付晨。
“那个付公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
付晨指了指包骨头的包袱,他们不再做声。
他捡起黑鹰扔出来的钥匙,“采琪,你带他们去前院的厢房,从厨子里将我们的银票拿出来,他们的解药在柜子里,给他们分了”
林采琪点头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就往前去,丛雷紧忙跟上,而齐全和吴大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