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烟心里在骂人,只盼着着这旋涡的中心能多打几个喷嚏。
“陈姐呀,你也跟着起哄?”
陈姐饭也不吃了,“你俩大学那点事传的太邪门,我不关心过往。我呀,只关心以后,这样你妈妈我的陈姐也能少费点心。”
闻烟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下,真的完蛋喽。
“陈姐,你慢吃,我先走了。”
闻烟仓皇逃窜,也没看路,跟刚下手术的人撞了满怀。
“闻干事,什么事这么急?”
被撞的人手搭在她手肘的位置,那双被外人称作冰凉的眼睛,看着捂着头的她淡淡笑着。
她微微用力,挣脱掉那份潜在的桎梏,连个眼神都没有留下。
江北捻着指尖刚才那份触感,神色如常,往前走去。
身后的住院医师还在小声议论,“很少见闻干事这么毛躁,也不知道什么事。”
前面的人不觉地步子就小了些,看似不经意地去拿托盘,“你们说,闻干事怎么了?”
这俩住院医不是衡江医学院毕业的,不在八卦的传播中心,“哦,江主任,闻干事的清冷稳重从我来医院那天就听说了。真没见过她像今天这么,冒失。”
“也许是有什么不得不处理的急事吧。”江北漫不经心地补充一句。
闻烟拿着手机,想了半晌,这电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打给谁。
可她又不能等事情再过多发酵,让陈瑛和闻思邈乱乱猜想。
打给自己哥哥,恐怕闻陵正等着她打电话自焚呢。
忽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一个人。手比脑子反应快,电话已经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