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暝!”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抱住他,但是晚了,人已经化为一道光影。
“这,怎么回事?子桑暝去哪里了?”我慌了,问酒仙,
酒仙抿了一口酒,悠哉哉地道:“自然是去过关,不然二位怎么出去?”
“过关,他一个人?”
我懵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去闯关了,难道不是我们一起去吗?难道说,在我昏迷的时候,子桑暝就已经跟酒仙说了要自己一个人去?
酒仙点点头,微微一笑道:“炽殿下过这一关用了一天一夜,我们来猜猜,瞑殿下会用多长时间?”
我狠狠瞪了酒仙一眼,“去过关的人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你才会这么轻松的说出这种话来。”
酒仙笑了笑,道:“此话有理,不过,小殿下说我与子桑暝殿下没有关系,却不对,按着你们阳间的辈分来说,我应该是他的舅舅。”
我一愣,“舅,舅舅?”
可看子桑暝刚刚跟酒仙的对话,他们也不像是……亲戚?
我刚刚看到子桑暝与酒仙那般熟悉,还以为他们只是以前认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酒仙将碗底最后一泼清液喝干,语气忽然有些悲伤,“瞑没有跟你说过很正常,你看不出来,也很正常,王族之家,哪里有亲人的观念,我啊说是他的舅舅,还算是有些自作多情的,呵呵。”
原来这酒仙是冥后亲族长子,只不过因为年轻的时候不学无术,又是嗜酒成性,还偷了九重天上的佳酿,最后被神族判了罪,流放到五重天的大荒,再不能入神籍,可是这一身修为也不是散仙能称呼的,便有了半仙的这个称谓。
后来老冥王看在他是冥后亲族的份上,认为部族中有人被流放影响颜面,就给捞了回来,送进颠倒镜,按着他的喜好,看守酒池。
很多年后,冥界举行一个什
么大典,酒仙被破例请了出来,那就是在那时候他跟子桑暝和子桑炽第一次见面。
天生地下,能被称为只有两个人,都在酒池肉林中镇守一方关卡。
“那肉林中的那个人,也是子桑暝的亲戚?”
我脑袋还是有点没有转过来,顺着酒仙的话随便问了一句。
当然,也不是一点目的都没有,我在想啊,如果肉林中的那位也是亲戚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跟他好好说说,适当用一下亲情牌,也许,就可以不用闯关了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结果,酒仙看我在一旁紧张兮兮,桃花眼动了动,“肉林中的那位你还是不要想什么捷径了,莫说他不是什么亲族之人,单说他的性子,便不是一个会讲情面的人。”
我心里一沉,小算盘没打响就坏了。
不过我也没有放弃,既然下一关的事情不能提前准备,那这一关……
我看着酒仙倒酒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对他道:“那您是不是可以让子桑暝这一关过的轻松些。”
酒仙动作停了停,道:“小殿下您这话可就不对了,炽是硬碰硬独自一人闯过去的,我要是给瞑开了后门,不就是在跟天下说瞑殿下不如炽吗?这如何要得?”
道理我懂,但是,我是真的担心子桑暝会受伤。
我对酒仙道:“你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不,这整个颠倒镜如今已经在炽的控制中了,这里面关卡中的事情,即便是我不说,他也能看到。”
我一愣,那不是说我们如今进了颠倒镜的之情,他已经知道了?
酒仙给我倒了一杯水,“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好好等着他就好,莫要着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压着心里的火一直在警告自己,现在不能着急,不能着急,我需要冷静,好好等着就行了。
但是十分钟之内还好,第十一分钟,我实在是忍不
住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停地走来走去。
不到五分钟,酒仙的小院子已经印上了三圈我的脚印。
“子桑暝怎么还没有出来?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他是不是受伤了?他还好吗?”
我在碎碎念,酒仙就那样一直看着我转圈,时不时喝抿一口酒。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绕了多少圈,酒仙终于看不下去了,“小殿下,我的头都被你转晕了,这都不到一个时辰,瞑估计还没有找到那关卡的入口,你放心好了。”
我基本没有听清酒仙的话,只是知道我这样一直绕圈他有点吃不消,心不在焉的回到椅子上,喝了口水,没到喉咙又给吐了。
以往我都是不知道子桑暝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所以对他的事情关心并不多,可是这一次,我知道子桑暝要去冒险,心里的紧张简直无以复加。
这才只是去过一个关卡,我就担心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