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说的兴奋,几乎快要手舞足蹈,双眼里都是星星,像是又一次回到了那个战场,看到了那风流又英勇的少年。
只是在我眼里,这一切不过是他跟别人的过去,一段美好又足以让人撕心裂肺的追爱故事。
桥姬完全没有看我是不是在听,说到这里竟然站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继续讲述,道:“殿下跟着这位战神一道去了另一界,一
呆就是一百年多年,当时有人说子桑暝殿下是不是就要留在那里陪着美人再不回来了,那这冥界是不是就要归炽殿下了,还有人说瞑殿下是不是去了之后就被战神送上了断头台,身死魂消了,总之当时那一段时间,关于瞑殿下的猜测,满城风雨,什么样的都有。”
但是现在子桑暝就好好地站在这一片战场上,说明当时的那些猜测也只是猜测,并不是真的,
桥姬顿了顿,看向现在外面成群的大帐,还有有条不紊的军队,声音忽然沉了下来,道:“也亏的是子桑暝殿下,任冥界在各种各样的猜忌中筹备着炽殿下的承位祭礼,他竟然在这时给老冥王飞来一封密函,要老冥王带着七千冥王亲兵到冥界边陲等他,只需等候十天。他说他要回来了,并且还不是空手回来的。”
老冥王得知子桑暝没有死自然很是高兴,一高兴就停止了承位祭礼的筹备带着七千冥王亲兵连夜赶到了边陲,然后在他们抵达的整整第十天,子桑暝殿下准时出现,他一个人,架着一辆马车回来,而那马车里坐着的正是那位战神。
桥姬终于说完,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段故事中,明知道那个男主角是我的孩子的父亲,我未来,不,也许不会成为丈夫的男人,却说不上有什么悲喜。
也许是,死心了,或者,要有个先来后到,总是要妥协的?
可是,我就真的甘心吗?
甘心的话为什么拳头攥得这么紧,我自己都不想松开。一块石头就在我的掌心,我握的太紧,石头划破手心,血都顺着指缝流了出来,说来也奇怪,竟然不疼。
“喂,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你可不要再拿出去说了,我就是生气,过过瘾,看你激灵,就跟你说说,这件事若是从你嘴里说出去,被子桑暝殿
下现在的夫人知道了,有你好日子过,那位娘娘可不是吃素的,人家当年啊,不,不仅仅是当年。现在,可也是一位战神呢!对了,你说子桑暝殿下看上这位娘娘是不是就是因为她也是战神的身份?还真是个痴情的人。”
是啊,还真是一个痴情的人,今天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还有隐藏的这么深的一面。
不过还有件事我想不通,既然子桑暝已经娶了这位战神,就算是这件盛势冥界的很多人已经不知道了,那为什么我没有见到过这位——姐姐呢?
桥姬又朝林子外的巡逻兵看了一眼,努努嘴,“守卫还挺严,不愧是饕餮带的兵。”
你是想趁机夸一下饕餮,想让我带话过去化干戈为玉帛吗?我肯定会把意思给你带到,只是在这之前我想先把我心里的这个疑团解开,那位千年前就进了冥府的娘娘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任凭子桑暝跟我这样亲密,她难道就可以容忍?还是说,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子桑暝,当年会嫁过来也是有隐情的?
桥姬瞥了我一眼,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呢,那场盛大的仪式整个冥界都知道,但是见过战神真人的,却只有子桑暝殿下一人,战神嫁进了冥界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大冥王殿,从来不踏出自己的寝宫半步,要不是偶尔能听到从墙内传出来的说话声,估计都会有人以为瞑殿下根本就是娶了个失魂之体回来,不过,这最近的几百年,那说话的声音还真是听不见了……”
话没说完,饕餮从营地中朝这林子走了过来,桥姬脸色微变,朝我摆了摆手,道:“行了,就说到这里了,扫兴的人来了,我得走了,喂,你等下不要跟他说在这里碰到过我啊,我还不想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