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先生不是那个意思，先生也是为了苏少好，你都不知道……”
赵瑾在后面急疯了，赶紧替司晏清说话。
“赵瑾，你到底是谁的人？开会！再不过来，你也滚。”
赵瑾：……
先生，你没有老婆是活该的。
“对，就是他干的。”
赵瑾开始补刀，然后离开。
到了会议室，其他人陆陆续续进来，一进门就感觉到磁场不对。
气氛诡异，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即视感。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瑾，赵瑾摆烂了，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想死。
接下来，所有人都被批评了。
“这就是你拿出来的方案？你自己看看，能行吗？”
“你的部门上个季度是亏损状态，能干就干，不能干滚。”
“还有你！”
“先生，我……我还没说话。”
“听说你是老婆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尊严呢？”
……
司晏清浑身的火气，无处发泄，此刻总算舒服了一点。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是逃窜般的离开，司晏清在最后面出来。
他出了门步伐一僵，没想到程时安竟然还在等他。
她眼睛明显是哭过，红得像个兔子，倔强不甘地看着他。
他心脏一沉，假装看不到，从她身旁走过。
程时安抓住了他的手。
“你让我信任你，那好，我再问一次，送苏璟出国，是你做的吗？”
司晏清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
程时安的心瞬间死了。
果然是他，这种人凭什么得到他的信任。
“你还是要杀了他。”
“嗯，我就要他的命，怎么了？”司晏清挑眉。
“司晏清，我诅咒你，你这种人就应该落得个众叛亲离，孑然一身！”
司晏清面色一白，瞳孔狠狠一颤。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时安。
她明明知道自己最害怕的是什么！
竟然，用这个诅咒他！
“你再说一遍。”
他逼近，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可怕气息。
“我说，你这种人应该众叛亲离、孑然一身……”
司晏清高抬手臂，程时安闭上了眼。
但这一巴掌没有落下。
她听到耳边响起很轻很轻的一声。
“不用诅咒，这本来就是我的路。你们所有人，我都不稀罕，不值得我稀罕！”
说完，司晏清转身离去。
赵瑾站在那儿左右为难。
先生是嘴硬心软，暗地里不知道帮了程小姐多少次，偏偏那张嘴是扣分项，一句人话不说。
程小姐也过于要强，过刚则折，不愿意服软。
两人在一块，就像是两只刺猬，不知道用柔软的肚皮面对彼此，反而把所有的刺都用在了伤害对方身上。
“那个程小姐……”
赵瑾忍不住叫住了程时安。
“说真的，刚刚那句话太毒了，你明知道先生最怕孤独，最怕的就是孑然一身，可你偏偏在他心上扎刀子。”
程时安没说话，转身离开，赵瑾终于忍不住叫住她。
“先生从未想过伤害苏少，他就是嘴巴犟，他都布局好了……”
“赵瑾，给我滚进来。”
赵瑾泄气了，真想拿针把司晏清嘴巴缝起来。他自己不说，还不让别人说吗？
“程小姐……总之，你相信先生，先生没有伤害苏少，一切都是用心良苦。”
“赵瑾！”
“来了来了！叫魂呢！”
赵瑾只能麻利地跑了进去。
总裁办的门关上，司晏清就把文件扔在地上。
“你和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要做什么，难道次次都要和她解释？”
“先生，如果我告诉你，这次你嘴硬不解释，你将会永远失去程小姐，你还不说吗？”
赵瑾严肃地看着他，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司晏清面色一僵，周遭逼人的气焰消停了许多，这话明显戳中了他的软肋。
“先生，旁人看不出，难道我还看不出吗？你对程小姐有心有情，从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开始，你就动心了。只是当时以为她是程新月，情感别扭。现在你觉得她和苏少旧情难忘，依旧别扭。”
“明面上你给了她多少委屈，背地里就给自己多少委屈，这样谁都不讨好，只会让彼此的隔阂越来越深。就拿苏少这件事来说，只要你松口，程小姐必然是感激你的。”
“我不需要她的感激。”
赵瑾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