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舞女出来跳舞劝酒,很明显人家过得比寅斑有钱多了,随后那个马精突然道:
“承蒙招待,我的小妾也为大家献舞一番。”
听见指示阿兔二话不说便走到场中,然后“啊”地仰天长啸一声,这一声把松萝吓一机灵。随后阿兔突然原地劈了个大竖叉,马上再次劈了个大橫叉,不得不说松萝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舞蹈。而且咱有啥说啥,你这样会下面着凉肚子疼的好吧。。但见其他妖精都是一脸淡定毫无波澜的样子,松萝也不好表现出啥只能同样面如平湖地瞅着。
劈完了两个叉,阿兔再次跳起来一个金鸡独立剑指指天,然后高声唱起回马枪,并伴随着回马枪这高亢的歌声卖力地打起了练兵时候用的那种军体拳。看见阿兔又唱又跳累得浑身大汗,而其他妖精不住起哄笑得不行,马精一脸开心完全没什么尴尬不适的神色,松萝无语了。如果给自己好待遇,代价是需要又蹦又跳被人当猴耍,即便是给皇后的待遇自己也做不到啊。果然没什么好待遇是白来的。不屈不挠锲而不舍地争取更好的生活,即便绝大部分的努力是无效的也断然不会气馁,这其实也是某种厉害。
跳完了舞,阿兔汗流浃背地走到后面去休息,松萝也马上溜了出去。在后面的回廊里追到阿兔,松萝嗫嚅道:
“是我,李松萝。如今你过得可好?”
厌恶地瞥了松萝一眼,阿兔道:
“想找我耀武扬威?你以为我会羡慕你,说到底你不还是凡人吗?”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松萝怯怯道:
“我是想说,自己在燕山那边,你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啊。如今你妇科还好吗?”
说完这句话松萝马上捂住了嘴,自己这张着嘴又说啥呢?明显听懂了松萝的意思,阿兔气得跌脚,脸色通红拂袖而去: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能是因为生气的缘故,阿兔一边走一边打裤腿里掉出几个圆圆的黑色小粪球。看着屎球半晌,松萝左右探视,见四下无人快速从旁边拿起一个捡垃圾的竹夹子将屎球夹了起来。其实松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看见圆圆的兔子屎就控制不住想夹,都夹起来了拿回去给大黄看看也好,虽然大黄完全不喜欢兔子屎。谁知这时候寅斑刚好走出来。看见松萝正用夹子夹着一颗兔子屎,寅斑勃然大怒直接把夹子打掉了,但还是忍耐着四下巡视一番低声道:
“你在干嘛!你都多大了还捡兔子屎,这上头可有鼠疫!”
骂了一句后,寅斑找了块湿毛巾给松萝擦手,然后又将人拉了回去。
吃过饭散场已经一更,出来的时候天色渐黑,寅斑变成老虎背着松萝,松萝手里拿着一包燕山山神送的鹌鹑蛋,据说这个蛋是燕山山神的鹌鹑小妾昨天亲自下的。见松萝一脸别扭,出来后寅斑还劝慰这只是没受精的鹌鹑蛋,说白了就相当与人类的月经而已,搞得松萝感觉更吃不下去。一路走到燕山山脚的小镇上,寅斑开了间房将松萝放在客栈里,并表示自己要去办点别的事马上回来,让松萝先在这里等一下。这个客栈二层是住店的地方一层是个酒馆,外面有一个外置的马棚,此刻整个店除了掌柜伙计只有松萝一个客人。
抱着鹌鹑蛋坐在窗边,松萝朝窗外看,突然看见三匹快马自远处疾驰而来,三名男子将马拴好走进了客栈。从松萝看人的经验上来说,这三个人身板明显是当兵的。如今北周和南国还在打仗,为了防范探子在晚间各个关口都是戒严的,当兵的在半夜出没一定有鬼。虽然不干自己的事,松萝还是将蜡烛剪暗仔细去听楼下的动静。下面传来说话声,似乎是那三人叫了些饭菜。又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是两匹马自远方缓缓驰来,马上是两名穿着斗篷的男子。下马将马拴好,前面的男子徐徐走入客栈,灯光下松萝依旧看着下头。妙啊,这可是个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