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压下心中的心思,顺着赵妈妈的话往下套:“虎毒不食子,她总不能将对江枕做些什么。”
赵妈妈一怔,讪笑着抬头看宋清阮:“夫人,您原是早早便知晓这事了?”
宋清阮挑起唇角:“江枕日日哭喊着要母亲,可却没有一次是对着我喊的,这般明显,我岂能猜不到?”
赵妈妈低头心虚:“奴婢并非有意瞒您,您是知晓的,奴婢身不由己啊。”
宋清阮眼神疏冷的看向赵妈妈,怎的,现在由己了?
她像是听见什么稀罕事一般嗤笑一声:“让我听听,你可是做了何事得了解脱?”
左右四下没有旁人,赵妈妈也不再含糊了。
“您是不知晓,前些时日世子来过府上,世子来时拿了一包毒药,说是要江老夫人得了空用在您身上,当下这事叫奴婢拦下来,这才没害到您身上……”
赵妈妈抬眼:“这不,这毒药便一直放在老夫人房中,昨日叶罗懿来时竟要奴婢同她同流合污,一并用这毒药毒死老夫人,奴婢深知她同您之间的恩怨,您说说这事奴婢能答应她吗?”
宋清阮托腮瞧着她:“而后呢?”
“而后……”赵妈妈心虚一笑:“而后,奴婢派人将她赶了出去,抱着枕哥进了屋内,枕哥大抵是听了那叶罗懿的话,竟口不择言地怒骂老夫人要害死他,彻彻底底地惹恼了老夫人。”
“老夫人便对叶罗懿起了杀心,要奴婢拿着毒药去毒叶罗懿。”
赵妈妈双手举着被调包了的毒药送到宋清阮眼前:“只不过这里面的毒药已经被奴婢换成了墙粉。”
宋清阮抿唇看向那包毒药,听见赵妈妈的声音沉了下来,缓缓道:
“真的毒药,已经被奴婢用在……老夫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