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的院子,后日便能夺了大嫂的命!”
顾千衡被她突然凌厉起来的语声吓得一震,“你吓唬谁呢?如
兰才不像你心狠手辣。”
叶姝影冷笑,“单单这些,不足以让你动杀念。”
方氏的眼梢凝着几许恨意,“一日,我看见如兰把我的女儿带到街上,我悄悄地跟在后面,看见她歹毒的一面。”
“你休要污蔑如兰!”顾千衡色内厉荏。
“她把我的灵儿带到秦楼楚馆,说里面的男人都是有钱有势的贵公子,再过两年,要来这种地方挑一个贵公子嫁了。”
“如兰恶意教坏我的灵儿,居心不良,我岂能容她?”方氏愤恨得胸脯起伏,“大伯你以为如兰对你情比金坚、一心一意吗?她就是个轻浮银荡的贱货!”
“你什么意思?”他气得爆粗。
“我亲眼所见,如兰在街上遇到二爷,强拉着二爷去茶楼,甚至故意把茶水倒在二爷的衣袍上,用自己的丝帕帮二爷擦身。”
她苍白的脸庞布满了讥讽,“若非二爷沉迷于赌,你的头顶早就长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顾千衡涨红了脸,“不可能!如兰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她已经死了,我骗你有何好处?”方氏嘲笑他的自欺欺人,“如兰在府里怎么蛮横,怎么欺压人,我都能忍,但是她把坏心思动到二爷和灵儿身上,她就得死!”
“……”顾千衡颓软地靠着椅背。
他对如兰这么好,她竟敢生了别的心思。
方氏又道:“大嫂被如兰欺压得失了主母的尊严和体面,在府里抬不起头,而你对大
嫂遭受到的委屈、折辱和苦楚,从来都视而不见。男人就是个凉薄无情的狗玩意儿,我为大嫂不值。”
顾千衡:“……”
叶姝影看向病弱的梅氏,“赵夫人,你病痛缠身,倘若多年来没有吃对症的药,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了。你知道药方有问题,便偷偷地找别的大夫医治,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