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为什么刚才没有看到便签上那个水印？
她想起之前投掷的那个骰子，以及困难成功与失败的对比，身体比大脑更快先打了个寒颤。
而且——
方絮面色难看地看着自己刚才不小心拂过那两行字的食指指腹。
粘稠的血红色液体，还带着一些让人觉得刺鼻的气味。
“陈医生，这该不会是……”
她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偏偏不太想自我承认。
陈玄-进行医学检定：D100=100/71 【大失败】
“……”陈玄眉梢一抽：“没事。”
“你看。”
看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他//妈//的为什么满手是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絮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从上衣外套里掏出来的左手沾满了刺目的红色，要是他现在再把那件沾染了斑斑点点红色的白色外衣穿上，现在就能摇身一变，变成什么医生为主题的恐怖片反派主角。
“真不是血啊？”她忍不住不停甩手。
“你可以自己用自己的医学知识辨认看看。”
“好了，我知道那是因为陈医生你今天语气不太好。”方絮叨叨道，但眼神一直凝在他的左手上：“但是你那个怎么回事？”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拎出一张小广告来。
印刷粗糙的小广告上图案已经模糊不清，说明这张小报是刚印刷不久就被随意塞进口袋中，从时间上推测最有可能的就是回来之前被人塞进手里的。
那些残留的深红色油墨印记，看上去的确像是凝固的血液。
“为什么我没有？”方絮在自己身上找了一通。
“有可能是不够‘幸运’。”陈玄随口回答，同时将那张大部分内容都变得模糊不清的小广告展开。
眼下情况特殊，他们不能暂时不能放弃任何可能带来线索的东西。
这张简陋的小报像是有人从路边随意打印的成果，上面写着“献给我们伟大的地下统治者”，感觉是一些奇怪的团体宣发的不正规宣传单。
方絮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拿出手机默默对着那张小报拍了张照，决定回头就要去做好人举报这种看着就不合法不正规的团体。
小广告上的大部分内容都变得被深红色的油漆染成模糊不清的墨团，只剩下刚才他们看到的那句算是唯一有用的信息。
现在电梯的确是在按照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达到的地下深度，和小广告上的“地下统治者”不谋而合，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尚且不明。
陈玄抬头看向电梯内部位于头顶上方的电子显示器。
他们已经在负十四层呆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电梯门还是没有想要自动合上的意思。
他环顾四周一圈。
再度仔细打量的时候，发现看似光鲜亮丽的小区电梯实际上处处显露脏乱的马脚。
掉落的广告板后是花花绿绿的一大堆海报，周围的墙壁上还有浑浊的油漆颜色，甚至还有一些隐秘的桃色小广告像是牛皮癣贴在木板上。
这种木板一般会出现在新建的小区中，目的是为了防止大部分装修的住户在高层运送材料时弄脏电梯，所以整个电梯很像一个不详的“棺材”。
而墙壁上的海报是这个叫做阳光小区的楼盘广告，很明显都在暗示这里是新开发的城郊小区。
所以之前和他们一起乘坐电梯的……是“人”吗？
方絮-进行灵感检定：D100=70/50 【判定结果：失败】
陈玄-进行灵感检定：D100=33/90 【判定结果为：困难成功】
陈玄-San Check
1D100=39/50 成功
San值减少0点，当前剩余50点
陈玄看见自己的手腕内侧轻飘飘地掠过一道半透明的流光。
系统贴心地为他附上理智检测，并解释说明在游戏中将不定时进行该投骰测定，【理智】的高低将是影响游戏走向的重要因素。
理智越低，越有可能使人看见常人所无法理解、无法窥见的“真实”一角，导致自己不受自己控制地陷入各种疯狂状态。
陈玄看了原本和他一起进来的患者，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提醒她这个事实，只是看到对方没心没肺到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他还是暂时压下这个不详的想法，换而指着那边的电梯按键说。
“按理说一般电梯楼层按钮旁边都会有紧急暂停的键。”
虽然乘坐电梯的次数不少，但她本人着实不是什么会仔细观察电梯的人。
现在他们身处的这部电梯中楼层按钮旁的空间全部被半透明的广告牌包裹着，用手指扣住亚克力板的边缘，也很难徒手将它像倒下的那块广告牌一样拽下来。
透过狭小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