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学戏挺难的,真不是想学就能学得会的,能唱到角儿的更是万中无一。”
重火堂堂主赵姬花也极擅唱作,辛追见东玉除了暴力拆家,对于音律倒是个奇才,也曾经抱着幻想让东玉跟赵疯子学过一阵子戏,想着名角多有武功底子,有些性格孤僻也不见怪,若日后东玉真能成个角儿倒也是个好营生,结果证明东玉还是适合作个演武教习或者泥瓦匠更为妥贴些。可东玉却较上了劲,暗地里也曾啃过几本戏本子,她自是不懂戏本子上的文学内涵,却天然懂得曲子的韵律和词藻相配,又由不同的名家声情并冒地演绎出来,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艺术美感。
“我也学过戏的,那个,不好,赵师娘说我只适合拆家。”她结结巴
巴道:“上官比下臣有出息,听说薛拆梅还写过几个戏本子,哄动整个大塬朝的下臣的同伴里也有你的戏迷的下臣,那个想学,还有那个幻瞳术……都想学, 可是,可是那个……。”
折梅稳稳地打断了她:“我教你!“
身后的两个侍卫走近了,手中的火光摇曳,光明悄然流进东玉和折梅二之间,却又很有分寸地三步之遥,停了下来。
东玉讶然抬首,分明见到那折梅俊颜微展,凤眸流光溢彩:“幻瞳术、唱戏,我都教你。”
涌道阴寒,可东玉身上的热意却涌了一阵又一阵,她想说句整话,反倒更结巴了:“可是……可是,我们立场不同,我也不是……一定要学的,你……上官,你可晓得?我……很厉害的!"
“你很特别,当然也很厉害,”折梅向她走近一步,声音柔若入骨,在东玉耳边低哑地响你道:“无妨,只要你喜欢!我便都给你。"
东玉知道,以前也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可认真计较起来,她完全记不起来了,她的左手停止了颤抖,一股平静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巨大的莫名的不安感,仿佛危险就在身侧,却轻风难掬,流水难握,脑中便是蜉蝣和穷奇斗嘴时说过的那句话:“卿本佳人,奈何为寇?”
东玉当赏金猎人也有一阵子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俊美如天人的盗匪,就连那些喜
欢打扮勾引女人的花贼也没他美貌。
她冷静地退后一步:“万一有一天,下臣用上官教的幻瞳术来杀上官呢?上官不要后悔!”
折梅不怒反笑,复又上前一步轻轻巧巧地牵起了她的手,他已然了解了东玉的特性,这次改轻握她的右手腕,见她没有反对,这才滑到东玉的右掌心,牢牢地握住,心中涌起丝丝缕缕的甜蜜来,竟是从未有过的欢喜,口中却漫不经心地说道:“后悔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我最是不需要。”
各位友友,接下去要处理一点家事,会特别忙,所以更新会慢一些。抱歉,但过了这一周就好了。真不好意思。